众人都蹙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不喜之色。
殷玖夜直接站起身拉着沐寂北,转身就往外走:“不行。”
众人也都纷纷起身,药王却只是淡笑着开口道:“你身上的毒年岁已久,若是半月之内再不得到救治,必死无疑。”
沐寂北看了看身侧的男子,又转头看了看一脸笃定的药王,没有说话。
殷玖夜狠狠的捏着她的手腕,直接就将她整个人拉了出去。
几人刚刚走出,药王的话便再次传来:“明日他必会再吐一次血,三日后一次,之后几乎日日一次,这些写乃是心尖上的精血,若是没了,他的命也就耗尽了。”
这些话,重重的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殷玖夜只是微微顿了步子,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拉着沐寂北往回走。
药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传闻西罗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沐寂北随着殷玖夜回去之后,气氛一直很沉闷,殷玖夜坐在床边,沉默不语。
沐寂北倒了杯茶水,走到他面前:“喝点水吧。”
殷玖夜忽然紧紧的环住住她,将头贴在她的腰身道,竟然呈现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让沐寂北的心都痛了:“北北,不许去。”
“好,不去。”沐寂北轻轻揉了揉他的发丝。
殷玖夜没再说话,他有种比生离死别更痛的错觉,那种痛遍布着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压抑的让他无法呼吸。
而他知道,这痛,是为眼前的这个人。
夜深人静,沐寂北躺在男人怀里,却怎么也睡不着,殷玖夜真的会死吗?原来,一次一次,死亡离他们竟然如此之近,甚至是它的每一次降临,都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是不是这就是命运的残酷。
次日一早,沐寂北还没起,便听见门前有人吵了起来。
两人起身穿戴好,走了出去,却瞧见不是旁人,正是白竹几人和昨日所见到的靖州岛上的人。
“哼,要不是你们,药王昨日定会接见我们三皇子!”一女子怒道。
“就是,也不知药王到底为何会接见你们这些来路不明的人,看你们的样子,一定满足不了药王的条件,真是白白浪费这个大好机会。”
“就是,就是你们抢了我们三皇子的机会!一群来路不明的杂碎!”
初一几人脸色都很难看,不得不说,除了云启跟着轩辕凝霜那会,这几人还真是谁也不曾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
“这是谁家的狗在这乱叫,怎么不拴好绳子,就放了出来。”初一冷声道。
“你说谁是狗!我看你唇红齿白,倒是长的一副小受模样,怕是生来就是被人压的吧。”
初一和青瓷的脸色一下子都难看起来,沐寂北从殷玖夜的口中,也得知了初一的过往,知道这几人今日怕是犯了初一的逆鳞。
童年时期的遭遇,只怕让初一对这些更加敏感。
果然,初一和青瓷同时出手:“今天你爷爷就让你知道谁才是生来被压的!”
两人人手一把皓月剑,宛若蛟龙,双剑合璧对着开口的那个男人最先发起攻击。
“等什么!还不动手!”对方一伙人吼道。
靖州岛的几人也齐齐亮出武器,不再客气。
刀剑的铿鸣声在药王谷上方响起,可是那些像是木偶一样的人却依旧只是低头专注的穿梭,忙碌着自己手中的事,丝毫没有被这场打斗吸引目光。
凌空一剑,初一和青瓷背对着背,扎进了敌人的重围,却是没有丝毫畏惧。
初一一脚踢向男子的胸口,男子大刀一横,挡在身前,初一却突然转变方向,向青瓷面前的之人发起进攻,青瓷亦是在半路掉转枪头,转而刺向原本初一的目标。
初一一手揽住青瓷的腰身,青瓷一腿抬起,单脚着地,借着初一的力道,与他擦身而过,以最刁钻的角度直刺男人的身下。
“啊!”一声尖利的叫声在药王谷上方响起,男人捂着自己双腿间,跪在地上,满手鲜血。
脸色更是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初一摸了摸鼻子笑道:“看来你这辈子也没有压着小爷的机会了。”
青瓷点头道:“估计只能被压了。”
初一揽着青瓷的腰身道:“不过看他五大三粗的模样,也不知谁会有这么重的口味。”
“老三!你怎么样!”靖州岛的几人齐齐围过去,可是那被唤作老三的男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华丽丽的闭上眼睛,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啊!杀了他们!给老三报仇!”一女子怒气冲冲道,手中的利刃直指两人。
“原来是他的姘头,看来以后没有了性福生活了。”云启在一旁灌了口酒,幽幽的道。
那女子气的不轻,拿着剑就像云启刺了过来,云启还是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依着栏杆,直到女子的剑尖来到他的面前,云启忽然对着女子的脸喷出一口酒。
空气里散发出淡淡的酒香,那女子却捂着眼睛拼命的甩着头:“啊。啊的眼睛!”
云启又灌了一口道:“放心,瞎不了。”
“啊!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动手!”靖州岛的人一个个都怒了!
沐寂北蹙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场景:“这靖州岛的人还真是跋扈,却是该好好收拾收拾。”
两方打的热火朝天,可是渐渐的,荆州岛的人就呈现出劣势了。
初一几人虽然人数少,可是面对着这些看起来凶神恶煞,八面威风的人却是稳操胜券。
“哦?原来是外强中干,我当是多厉害的角色呢。”初一讽刺道。
靖州岛的几人或跪或站,都挂了彩,看着初一几人的神色,满是杀意。
就在这时,一满脸络腮胡的男子,目光落在了一直不曾动手的沐寂北和殷玖夜身上,提起刀就冲着两人冲了过来。
殷玖夜脸色一寒,先是一脚将男子踢飞在地,男子手中的刀直接就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而后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自己周身经脉尽断,动弹不得。
“胡子,你怎么样?”一人道。
络腮胡的男子没有开口,殷玖夜却是一步一步朝男人走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掐住了男人的咽喉,那接近两百斤的身子,就这么被男人生生提起。
几人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一人对着同伴道:“怎么样?消息发出去了吗?岛主什么时候派帮手来。”
“昨日就发出去了,这会也该到了,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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