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实在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悲愤,眼泪漫过了眼眶,迷糊住了双眼,爆炸把原本干净整洁的卧室摧毁成人间炼狱一般,到处是破碎的尸块,雪白的墙面早已沾染了鲜血的淋漓。
残破的家俱,一道道裂纹也变得格外丑陋与狰狞,而卧室外的面的杀手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查看卧室里的情况,用黑洞洞的枪推开了房间门。
嘎吱……
被手雷炸得残破不堪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卧室门被推开,刚与马龙激战的二名黑衣男子也随后走了进来,而躲在房间里林天早已擦干了眼泪,他将银针攥得紧紧的,随时准备与杀手进行最后一搏。
二名黑衣男子将推开后再不进来,只是在外面一个劲的用英语叽哩哇啦说个半天,林天有些紧张生怕他们再丢一颗手雷进来,卧室里本来就不大,再加上刚才的那一下早就没有地方再躲。
所幸的是,林天所担心的事情,也正是黑衣男子所担心的事情,手雷的威力,他们从卧室里的惨状已经看得清楚,万不得已断然不再扔。
再说,他们也相信,以手雷的威力卧室里就算人再多也不可能再有活口。
他们那会想到马龙会奋不顾身将手雷压在身下。
一人从外面把头探了进来,早已作好准备的林天刚准备将其制服,另一个再作打算之时,就听一声枪响。
子弹是从身后所发射,子弹从后脑勺直接贯入,从前面穿了出来。
另一名黑衣男子的脑袋如摔在地上的西瓜,立刻四分五裂开来。
满地都是红白之物,实在让人不怪视睹。
幸存下来的黑衣男子那会料到后面还会有人偷袭,吓得浑身抖如筛糠,脸上满是惊惧之色,见到偷袭的人,犹如见到了鬼。
林天躲在卧室,并不知道来人是谁,不过从黑衣男子的惊恐的表情来看,偷袭的人一定大有来头。
“把枪放下,饶你不死。”声音清冷,宛如数九寒冬。
林天听来却是异常的亲切,他几乎不用看,也能知道是谁,欣喜的脱口而出道:“唐雅。”
再也顾不得许多从地上爬了起来,疾步从卧室里面走了出去。
没错,正是唐雅,她早已衣服穿好,脸上仍有失血过多的苍白,眸子里透出的坚毅让林天的心猛得一紧。
“告诉我,谁派你来的?”唐雅用英语问道。
黑衣男子是个典型的欧洲人,大鼻子,蓝眼睛,脸上的皱纹也很深,林天猜测估计有四十岁左右。
“对不起,我不能说。”黑衣男子吓得浑身抖如筛糠,还是用拒绝的语气的回答道。
唐雅眼眸一寒,手轻轻一抬就是一枪,打中了黑衣男子的手臂。
“啊!”黑衣男子没料到唐雅说开枪就开枪,连个招呼也不打,疼得哇哇直叫。
唐雅再次发问道:“告诉我,到底是谁?”
黑衣男子被她的摄人的眸光,吓得浑身又不禁抖了起来,嘴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来。
“快说,不说的话,就不用再说了。”唐雅将纤细的手指慢慢伸向了手枪的板机。
黑衣男子见她发狠,急忙求饶道:“是安德鲁。”
唐雅神情一滞,很显然,黑衣男子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房间外面响起警笛极其刺耳的声音。
不用说,刚才房间发生一系列的枪战,早已被人知道并报了警。
唐雅把头扭向林天说道:“跟我走!”
“可是你的伤……”都到这个节骨眼,林天最关心的还是唐雅的伤势。
林天的好心,唐雅并不领情,眸光一冷重复道:“跟我走!”
林天也不再坚持,他实在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坚持。
与唐雅一道离开房间,宾馆外面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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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大学食堂二楼的宴会厅
蓝色多瑙河圆舞曲,奥地利作曲家小约翰•施特劳斯最富盛名的圆舞曲作品,通过老式的留声机,舒缓的在宴会的大厅里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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