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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打羽毛球。∽↗”练霓裳说,“这是从澳洲来得球戏,这里缺少器具,只有很少人能够玩。”
卓一凡见打球得人目随球动,奔跑腾跃,暗道这若是用来练习身法,对练武倒是极好的。
只是打球得人穿着一身雪白,未免让人觉得怪异。他在临高时常见人穿白衣白裤,年轻女子都穿白袜,有得还穿白鞋。若说他们是戴孝,却又不象。不知算是何等风俗。
正在观望,忽然飘忽中球被人兜底一击,轻轻飘过网子,这边的男人抢救不及,顿时落在地上。
“我赢了!”网子那边的人欢呼起来,却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卓一凡吃了一惊――他见网那边的人是短发,两条光溜溜的大腿跑老跑去很是触目,加上这边是个男子,以为也是个男子。
只见那男人摇头道:“老了,老了。”说着把拍子往腋下一夹。从脖子上解下毛巾擦汗。对面的女子弯腰从网子下面转过来,小跑着跑到场边桌子上取来一个瓶子递给男人:“首长不老,还年轻呢。”说着又拿大毛巾给男人披上。
见那年轻女子的两条浅褐色光洁结实的大腿在眼前晃荡,卓一凡赶紧避开目光,心中暗呼“寡廉鲜耻!”。
练霓裳不以为意,引着他往旁边的过道走去。没想到那年轻女子眼尖。看到练霓裳,扬手招呼起来:“练霓裳!练霓裳!”
练霓裳止住脚步。招呼道:“杨珉你怎么来这里了?”
那女子随手也拿了块大毛巾将身子披上,这才走过来道:“陪首长来这里看学校的春季文化节的场地。首长说这里的场地好想练练手,就打了一局。”
卓一凡见她穿着件白色的棉布圆领短褂子,汗湿了贴在身上,似乎里面什么也没穿,胸前更是雄伟――随着她的喘息还在不断的波涛起伏,不由得脸上发热,再也不敢多看了。
“这位少爷是谁?”杨珉看到卓一凡,带着“不怀好意”微笑问道。
“叫卓一凡,是个大夫。”练霓裳倒是毫不在意。“他有点武功,找他练练手。”
“看上去不像……”
杨珉这话也不知是在说他不像个“大夫”还是不像“有点武功”,幸好杨珉的心思都在“首长”身上,说了几句话,赶紧又奔回去了。练霓裳和卓一凡这才脱身。
卓一凡听到对方提到“首长”,心中一动,《平髡纪要》上说过,“假髡”都称呼“真髡”为“首长”。这么说来,这个和杨珉打球的男人就是个“髡贼”!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为了印证这点,他故意问道:
“这位是……”
“是我在文理学院的同学。”练霓裳毫不在意道,“如今在给首长当生活秘书。”
“这么说,那位打球的先生。便是澳洲元老了?”
“大约是吧。”练霓裳漫不经心的说道,“她运气好被办公厅挑去了。咱们这一届几乎就没有被选上的。”
卓一凡心跳加速:按照《平髡纪要》上的说法,所谓“生活秘书”。就是真髡的小妾、通房丫环之类。如此说来真髡会在此地出没――这可是个重大收获!
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赶紧又对着杨珉那边看了几眼。记住那正在百无聊赖的喝茶的“真髡”面貌。
练霓裳哪里知道他肚子里的弯弯绕,将他带入一条走廊。从口袋里取出把钥匙,把其中一道门打开。
里面却是一个大大的房间,铺着厚厚的草垫。一旁的墙上又有两道门。
“先更衣,然后咱们再练……”
卓一凡心道练武还要换衣服做什么?便道:“我用不着。”
“我可得换身衣服。”练霓裳笑了笑便进了一边的小门,不过盏茶功夫出来,身上已然换上了白色的短打裤褂。
卓一凡见一进体育馆个个都穿白,虽然他知道髡贼不忌白色,并非丧服,心里依旧老大的别扭,总觉得有些不祥。见练霓裳又是一身白色短打装扮,腰间还束着条红色带子,不由暗暗叹气――这都是什么奇风怪俗!
练霓裳问道:“怎么了,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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