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常师德仔细的研究者这二幅地图,这担子还真不轻。他盘算来盘算去,问道:“有没有元老干部和我一起干?万家兄弟能调一个跟我去不?还有归化民干部也得有几个。”
“具体的人事安排我也不知道。万里辉是农技部的头头,肯定走不开。万里煌大概可以。本来农委会就要派人去琼山知道灾后抢种补种工作。至于其他人,你另外开个名单先上报。你要归化民干部也行,一并开进来就是。”
“多少得给我几个人,不然光归化民干部搞不定。”常师德漫不经心的点着头,继续研究着地图,“不过,小刘同志还有些东西没明说啊。”他忽然说,“图上圈出来的是可能出售的土地,还有一些标记归属为0的那些地块,那是什么?”
“这叫“国有农地”。这是治安战和丈田运动里面收缴的土地。这个村子因为‘通匪’已经被强制集村并屯了,全村的土地目前都是抛荒状态。”刘牧州解释道,“关于这些土地的归属,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说法。”
“还真不少。”常师德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未被加网格的,标记为0归属单位的土地地块上,稍微一数,发现数量不少。这些田是由官田、学田、无契登记的土地和没收的土地组成。虽然也很分散,但还是可以满足部分集约化种植的需要的。常师德用铅笔在透明纸上描绘了几个地块,这些都是可以直接开农场的。
接着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南渡江畔――这里是琼山田地最为密集的区域,但是两岸依然有大量的未开发荒地的标记――特别是往南渡江中上游而去。可开发的荒地面积十分惊人,远远超过了已开发农田。
“政务院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夺取旧田?”常师德觉得奇怪,旧田固然有熟地的好处,用不着很大的投入,但是要花费的行政成本却并不小,开发荒地对单打独斗的农民来说是极其费工费力,甚至是千难万阻,但是对掌握机械化农业生产方式的天地会却不是什么难事。
刘牧州说:“还不是为了劳动力和农村社会改造?”他说着咳嗽了一声,“你知道的,督公对农村问题一贯很重视……”
常师德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元老院的新农村,这个是政权建设的基调嘛。”他用铅笔又在地图上的透明纸上涂抹了一番,“这些国有农地我要开发,现在归谁管?企划院?”
“对,企划院。所有的‘国有农地’都归企划院。”刘牧州说:“具体实施经营,在临高县是由农委会代管。在外县由谁具体负责经营还没有明确的说法。”
“说到底,元老院对土地性质到现在还是暧昧一片嘛,到底承认土地私有还是干脆土地国有再卖70年的?”
“这是大政,又是月经话题。”刘牧州笑道,“何况内部分歧也太大。土地问题可是元老院的g点,一按肯定让全体元老**。容易伤身体。督公和阿德说了:这次先不谈所有权的问题。先用企划院的名义下一个通令,由农委会全面代管国有农地,不管临高还是外县。天地会向这些土地外派农业工人,先把恢复性生产开展起来。所有权问题,慢慢开会研究吧。”
常师德从刘牧州那里出来之后,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到了农委会属下的一个农庄。它就设在博铺附近,面积本身不大,但是有一处港口。而且非常与众不同的是,农庄里有一个铁工厂,烟囱里时时刻刻都冒着黑烟。它甚至还有一条专用的铁轨。院子里不时的发出巨大的轰鸣和吼叫,难得还会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因而土著们对这个地方都是退避三舍。
农庄的门口,挂着两块显赫又堂皇的牌子:“农垦第一海上机动联队”、“临高县农机总站”。
这里就是担负着全临高农业机械化重担的县农机总站。除了农委会的直属农场要使用之外,这里还为参加天地会的农户提供农机服务。不过里面一台旧时空的拖拉机也没有――从旧时空带来的农机属于农委会直属农机站――这里的农机全是是由制造总监部机械总厂制造的以目前的工业水平,自然全部都是傻大黑粗型的。
这里的拖拉机去大多是蒸汽履带式的,尺寸庞大的锅驼机能够提供的动力从15马力到50马力不等,因而设备都显得非常的笨重,以至于陆路机动只能在短途进行――澄迈战前使用过的蒸汽拖拉机就表现出了从陆地机动的困难性:速度慢,故障多。因而在运输上采用尽量使用船只运输的方针。
少数轻型的农机,比如抽水机之类的采用的本地制造的单缸柴油机,配套煤气发生炉。尺寸也相当的惊人,再加上配套的各种尺寸庞大的联合农具,整齐的停在车库里,看上去威风凛凛又面目狰狞。在大红色的安全生产标语的衬托下显得很有后现代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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