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军工生产部部长林深河否认有这回事。在《帝国春秋》的一篇访谈文章中,他说道:“当时正是我带领工能委工作的群众一起用手持撬棍和扳手拦住了警察队。”林深河说到这里很激动,“来得警察队一个个都是顶盔贯甲,手持大棒,要是不把他们及时的拦住,恐怕城里不少人要头破血流,大业毁于一旦。”
记者问:“当时参加拦截的元老还有哪几位呢?您说的工能委的群众应该都是元老吧?”
林深河(迟疑了一下),拍了脑门:“哎呀,记不清了,人老了,记忆力衰退了……”
几个月后《帝国春秋》又刊登了一封帝国元老王瑞相的来信。信中郑重指出:当天林深河在博铺对“打字机”的陆军版进行改进,根本不可能在夜里赶回博铺来拦截警察队。而当天奋不顾身,挺身而出,大义凛然的拦截警察队,劝说他们返回的正是他王瑞相,还有海军的几名军官――不过因为年老的缘故,他也记不清海军的几名军官姓甚名谁了。
由于宣传部的介入,《帝国春秋》很快声明将不再刊登其他元老关于此事的来信,但是在《帝国农业》杂志上,又刊登了原农业人民委员,元老吴南海的回忆文章《稻熟猪肥忆往昔》,文中提到,当晚的示威队伍只在农庄咖啡馆前就被他拦住了,带头的马某和单某后来在农庄了喝醉了,第二天一早才递交的请愿书,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示威活动,至于独孤有没有发动警察队企图进城,他不在城外,不清楚此事。
教会史的官方编撰集《在上帝和元老院的荣光下》关于此事是如此记载的:百仞修院的修女们上街祈祷。在圣歌声中,一道白色的光芒照耀在东门大街上,警察队的士兵们纷纷流着眼泪丢下武器,跪下祈祷。独孤求婚也被主显荣耀所感化,当即向赶来的白多禄大人忏悔,并且表示愿意将全部财产捐助给教会。
当事的另一方,被指斥为“野心家”、“叛徒”、“x公的走狗”, 被轰杀成渣,差点就此一蹶不振的独孤求婚在自己的回忆录《我的钢盔我的团(内部发行)》中写道:当晚一小撮阴谋家、野心家、伪民主主义者、“职业民主闹事分子”,为了女人的问题,就煽动大批不明真相的群众围攻执委会,妄图推翻穿越大会选出的合法行政机构执委会。为了一己私利,一点下半身的福利,不惜发起暴乱来动摇大业的根基,这是典型的小脑指挥大脑。他在文中表示:自己不过是集合了警察队,防备有土著乘着百仞城的内乱发起暴乱而做得必要的戒备。事后居然遭到种种诬陷和打击,致使自己蒙冤多年,受到的种种“不公正待遇”,这是一小撮野心家的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施行的“欲加之罪”。至于教会向元老院荣誉法庭起诉要求公证他曾允诺死后捐献全部财产的事情,这更是子虚乌有――他从来不曾受洗,更未说过要把财产捐献给教会。
最后他指出,这一小撮野心家的历史旧账并没有得到完全的清算。而多年来元老院一直没有给他公平待遇,他的二十几个子女里还有十来个没有具体的出路安排,。
总而言之,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警察队没有出现在百仞城,独孤求婚的队伍回到了派出所。游行的队伍最终平安的来到了执委会大院门口。冬天的小雨又细又密打得许多人的衣服和头发都湿了。纸片上的墨字也变成了一个个墨团。但是众人兴致不减,一路高呼口号。在马甲等法学俱乐部的人竭力维持秩序之下,总算也没闹出什么破坏性的事情来。
执委会大院里,冉耀正在文德嗣的办公室里。
“文总,你可是不是要先回避一下?让其他执委先出面接待一下。大伙现在很激动啊。”
“没事。”文总很蛋定,“百仞城外面还平静吗?”
“已经回到蓝色状态。各处要害部门电话也联系过了,大家都表示会坚守岗位的。”接着他汇报了独孤求婚的警察队已经被拦截回去的消息。文德嗣面无表情的听着。
“该来得总要来得。”文德嗣愈加蛋定,“走,我们出去见下大家。”
“文总,你现在下去和他们面对面,保不定有人会做出丢鸡蛋之类的事情,”冉耀大急,这伙酱油众们为了妹子和电是一方面,夹杂在里面起哄的也不少。万一看到领导怨气上涌,闹出暴力事件来,他这个负责内务的人民委员就很难办了。一方面他有责任维持百仞城内的正常秩序的职责,另一方面,他不想开用暴力对付穿越众的恶劣先例――闹不好自己会身败名裂。
“没事,真有鸡蛋他们舍不得丢。”文总的嘴角带着奇妙的微笑,“给穿越众发妹子这种事,重要程度应该至少也和炼钢一样,比造船低些――起码也应该发7个,一周轮一次嘛――当然,超出这个数量的,自己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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