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叶,说句不大恰当的比喻:在另一个时空里你要是坐拥千万家当,找女朋友的时候当然也可以好好的挑挑,看看相貌,品品身材,还要讲究下对方的学历,大专的不要,起码得本科,硕士更佳。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小职员就没这么多的讲究了――不是吗?”
“听着真窝心――”叶雨茗嘀咕着,“搞联谊活动,附近村子里的小伙子会有意见吧。矿工把大姑娘都给泡走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这种例子暂时还不会有很多――现在在临高,工人阶级还没有成为一个令人羡慕的阶级。至少对女孩子的父母来说,当矿工的岳父母没什么吸引力。”
由卫生部和润世堂合搞的农村诊疗所也来到了这栋楼里,占去了楼下的两个铺面和楼上的三间屋子。在传统式的吹吹打打,鞭炮齐鸣声中,润世堂南宝分号兼任诊疗所开张了。刘三派来了二名药店伙计在这里坐镇,配些常见病的中药饮片和中成药。每周还会有一次卫生部的医疗人员来巡诊。虽然这个诊疗所即简单又原始,却是让南宝地区第一次有了卫生服务机构。
矿工的娱乐生活也想到了:矿工服务社搞了一个橄榄球场,这种对器材要求最低的运动现在成了穿越集团到处推广的体育项目。橄榄球场平时打球,巡回电影放映队来的时候就这里放电影,席亚洲很热衷这个计划。当然他也没忘记南宝是个需要保卫的重点设施,专门针对矿工们进行了军训,给他们配发了由机械厂制造的标准化长矛和佩刀,加上藤制安全帽之后,这支矿工民兵不但足以自保,必要的时候还可以镇压暴乱。
最后,何影也来到了这里,神秘的察看了某块地基,然后就圈占了起来――这是未来的教堂。
南宝矿区的顺利开采,使得穿越集团的矿物供应得到了缓解。从南宝用牛拉四轮载重车源源不断的运出来的既有褐煤、泥炭,也有石膏、高岭土和褐铁矿。即使是暂时无法利用的煤矸石和各种杂石,也能用在建筑和修路上。
开采到了高岭土,就意味着能够自制瓷器了。过去穿越集团在工业和日用上需要的一些特殊造型的瓷器一直是由福建沿海的外销瓷器窑口烧制的,虽然大体能够满足需求,但是运输很麻烦。
黄天宇跟随刘三去佛山的一大收获就是招募来了许多陶瓷工匠。不少工匠虽然年老力衰,但是制瓷烧瓷的经验非常丰富,有了这么一批人,萧白朗的陶瓷窑的生产效率突飞猛进,原本很多难以制作的异形件、超大件都能够烧制了。但是这些还是挂釉的瓦器而已。没有高岭土的话,就无法制做瓷器的釉面料。
从南宝开采来的高岭土经过粉碎清洗被运到了陶瓷厂。萧白朗把抽水马桶的图样交给了手下的几个老窑工。
几个人看了半响没说话,许久才由年龄最大的窑工,名叫李金泉的说话了:
“首长,这个东西我们没做过,大件我等也作得来,只是里面还有些孔窍,怕是一次做不成。”
“要多久才能做出来?”
几个窑工把脑袋凑在一起商议了一会,说得二三周的时间。
“行,你们先做起来吧。”萧白朗对做抽水马桶的事情不感兴趣,自己也懒得过问。干脆就推给土着工人去作了。反正烧大型瓷器的经验,穿越众肯定没有本时空的土着窑工来得丰富。但是瓷器
倒是莫笑安对这东西充满了兴趣,几乎每天都来看进度,还不时的出出主意。但是他就是一纯粹的外行,除了给窑工鼓劲之外派不上用场了。
但是折腾了几天烧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显然萧白朗认为抽水马桶就是复杂一些的大型瓷器的概念是不准确的。最后还是求教于大图书馆,找资料。
一查之下才知道原来这卫生洁具的工艺还是相当复杂的,特别是表面挂釉,其中的技术含量极高。穿越者当然不需要这么高档的表面釉料,能够保持清洁,便于洗刷就可以了。
以最简单的卫生洁具的制造过程来说。多数卫生洁具都是采用注射成型的工艺,对穿越集团来说最有技术难度的是专用模具的置备。卫生洁具的成型好坏,主要就是看模具的制造水平了。
萧白朗跑了几次机械厂,在厂里制造了专用的卫生洁具的模具。模型运回陶瓷厂之后,将石膏制成浆料后倒入固定的模具中,利用其胶凝性使其慢慢的在模具中凝固成型。蒸发掉部分水分后就做成了产品的石膏模型。
坯料制成泥浆,然后注入石膏模型中,利用石膏模型的吸水性使得贴近模壁的泥浆中的水分被吸收而形成一定的泥层,然后再把将余浆从模型内倒出,贴在模壁上的泥层因脱水收缩而与模型分开从而形成青坯,这就成了半成品。
青坯在一定的条件下缓慢的脱水干燥,在现代工厂里有温控的干燥设备。在临高就只能用自然干燥的方法,在专门的遮阳篷里让空气和风来带走水分。
青坯干燥之后就是关键的施釉的工艺了。工厂里一般采用的喷洒釉料浆的方式。此地没这个条件,萧白朗就采用了浸提式。把青坯装在特制的架子上,在釉料浆里反复的浸泡挂浆,直到表面牢固的挂住了一层釉料。不仅是洁具的外表,在内部也挂上了釉。内部挂釉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便于排污,防止污物附着凝结。
挂釉之后就是入窑烧制了。很快就烧制出来了第一个成品,不过因为温度控制的问题,模样有些变形。经过几次改进之后,终于烧制出了还算令人能够接受的产品。李金泉知道他们花了很大的力气烧制的东西居然是只马桶的时候很是不解――他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一个马桶要这么复杂,还要用白瓷去做。莫笑安来看成品的时候他鼓足了勇气提了出来。
“因为能够赚钱,而且清洁卫生。”
李金泉知道清洁卫生的意思,但是对能赚钱这个概念却闹不清――一个马桶,做得再好能卖到多少钱去?
“广州那边,最豪华的马桶是啥样的?”
这问题让窑工们面面相觑,他们生活穷苦,多半是直接到街上或者野地里解决,家里有只夜壶就算不错了。
李金泉年龄最大,见识多些。他回忆起自己大概在十来年前在某个来窑场看瓷器的海商轿子里见到过一个,是红漆镏金的,白铜的桶箍擦得发亮。
“这就是了,但凡有钱人追求生活享用总是无穷无尽的,既然能造红漆镏金的马桶,我们也能用白瓷造――在澳洲,好的瓷马桶可是值大价钱的!”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回忆起了自己某国外着名的品牌的卫生洁具专卖店里的无力感,一个马桶卖二万――当时他一年工资也才二万。
“小的们明白了。只是――”有个年轻些的窑工提出了问题,既然是马桶,为什么底部不是密封的,而是有奇怪的弯曲的管路呢?这样的话污物岂不是要流出来,如何使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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