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仿佛只有一刹那的时间,又好像过了无数个漫长的世纪,突然之间,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从天空中传来。就在无数人惊惧的目光中,一团赤红的巨大火球耀眼无比,在天空中猛烈的爆炸开来。
就像是一个最开始的信号,接下来,轰隆,整个战场,所有的白色烟雾弥漫的地带,都猛烈的爆炸开来。那巨大的声音压过了所有的牛哞声、喊杀声、马蹄声和大地震动声。
所有的声音和这阵爆炸声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就如同蚊呐与雷霆一般。
剧烈的爆炸还引发出范围庞大恐怖的震荡波,一头头疯狂奔腾过来的健壮的耗牛,惨哞着,如同稻草一般,轻若无物的瞬间震飞出去。而变生肘腋,那些紧跟在耗牛群后的乌斯藏铁骑也完全措手不及,啊,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中,这些乌斯藏连人带马都被震荡波远远的震飞开去。
有些人被抛入空中,面对连环的爆炸,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另一些人被震飞到草丛里,表面看起来没事,但是身体内部,所有的内力,连带五脏六腑,全部被震飞,一个个七窍流血,当场身死。
不止如此,剧烈的爆炸还连发了可怕的火海。整片战场范围内,包括王冲后方的钢铁之城,全部化为一片范围前所未有的炽烈火海,将整个战场范围内的空气,连带一些高高坐在马上的乌斯藏铁骑肺里的空气,全部烧尽。
这些乌斯藏铁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马上窒息而死。
“轰轰轰!”
一波接一波的爆炸,惨叫声、嘶鸣声,哞叫声,不绝于耳,整个战场一片大乱。
……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远处,夫蒙灵察亲眼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浑身一颤,一阵失声。做为大唐帝国的顶级大将,胡人将领中的泰山北斗,夫蒙灵察一生征战,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战斗,经验极其丰富。
但是哪怕是夫蒙灵察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他都已经命令贺拔野把大军带到了战场边缘,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在达延芒波杰的乌斯藏大军歹歼灭王冲之后,阵形大乱的当口,横冲过去。然而变生肘腋,夫蒙灵察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只是几支利箭,王冲居然制造如此大范围的爆炸,如此大范围的恐怖火海,而且就是在他眼前。夫蒙灵察隔的很远,都能感觉到那股灼烈的,翻滚的热浪。这一刹那,夫蒙灵察心中一片惊涛骇浪,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
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超越了常理,超越了常识,哪里是夫蒙灵察这种帝国大将,哪怕他确确实实就近在眼旁,并且目堵了整个过程,也完全不知道王冲到底是如何制造了如此庞大的爆炸。
这一切哪怕对于夫蒙灵察这种帝国大将来说,也完全超越了自己的认知和理解。
“杀!——”
没等夫蒙灵察过多思索,远处,一片喊杀声惊天动地,震撼了整个草原。在这一波爆炸之后,王冲率领的乌伤铁骑终于发动了发击。希聿聿,战马长鸣,王冲衣袍飘飘,猎着神俊如龙的白蹄,第一个从银白色的城墙后纵跃而出。
而在他身后,所有的乌伤铁骑也跟着翻上马背,排成整齐的队列,长嘶着,跟在王冲后面,电射而出。那一波爆炸,王冲等人也在爆炸的波及范围之中,不过,好在王冲事先提醒,所有人包括马匹在内,事先趴下,靠着墙城过了一波,所以几乎没有多少人受伤。
而后方的小型钢铁城池,也因为有六丈多高,挡住了那些白色的青稞粉末,所以城池中的工匠也成功的逃过了一劫。
“全军听令,进攻!”
王冲拔出刀剑,铁石一般的声音冷峻而坚毅,响彻天地。
“轰隆!”
山河震颤,大地无声,只是一刹那,五千乌伤铁骑,连带的一千多西南旧部精锐,杀气腾腾,从银白色的钢铁之墙后面如同潮水般蜂拥而出。而此时此刻,爆炸停止,火海焚灭,所有的白色的青稞粉燃烧殆尽,笼罩战场的白色烟雾终于散尽,整个战场上的情形开始清晰映入眼帘:
王冲建立的钢铁防御往前,近千丈的范围内,到处都是尸骸。一头头耗牛烤得浑身焦黑,四仰八叉的倒翻在地上。它们体表厚厚的黑色长毛,在这场大爆炸和大火海中,成为了致命的诱因之一。
成千上万的耗牛倒在地上,体表烧得光秃秃的,它们在这波爆炸中几乎是受到冲击最大的。而在这些耗牛的身后,则是无数乌斯藏铁骑的尸体。这些人骁勇善战的高原战士,一个个骑在身体健硕的青稞马上,因为站得高,所以当空气燃烧,震荡波冲击,受到的冲击和震荡也最大。
不过更大的冲击和震荡还是心理,即便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乌斯藏人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种爆炸即便是想想,也让人心生恐惧。
不过,不管乌斯藏人怎么想,王冲的策略都已经成功实施,五千乌伤铁骑,配合当初征战西南的一千精锐旧部,排成锋矢阵列,精神十足,从后方潮水般掩杀而至。嗤,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刀剑荡过虚空,一名站在最前面,距离钢铁之墙最近乌斯藏骑兵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一脸茫然的被抹过脖子,一颗硕大的头颅顿时高高飞起,抛入空中。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开始!
轰隆隆,大地轰鸣,成千上万的乌伤铁骑蜂拥而出,所过之处,所向披糜。王冲选择的时机,恰恰是乌斯藏人受到重创,士气跌落,阵形崩溃,人心惶惶,连速度都降到了谷点的时候。
这一刹那,真正的是兵败如山倒!
“啊!——”
一名名乌斯藏铁骑就如同收割的麦子般纷纷倒下,许多人还在茫然之中,就已经被斩断了身体,重重的倒了下去。两方一方是好整以瑕,养精蓄锐的精锐之师,一方却是惶恐不安,强弩之末的颓废之兵,后者几乎是一触即溃,完全不是一合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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