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陶罐小碎步向阴影中男人走过去。这罐子,长青小看了它,以为只是名画复制品,实则是丫头精心策谋第一印象中不可缺少道具。酒色肉|欲,酒后乱|性,这些词指点她色引酒诱双管齐下才能见奇效。于是之前她返回一楼,从吧台酒架上取下这么一罐子酒。当时,酒架上各色酒瓶眼花缭乱,可她直觉选择了这一罐。她见过《陶》,却不是有意模仿。
灵气,有时不自知,冥冥中以不可琢磨方式指引人一举一动。
她努力表现得镇定而大方,脚下却微微凌乱。眼尖如长青,当然不会错过。他饶有兴味地迎着一喜,他玉溪恰恰相反,他面前常常会假装慌张实则心底永远镇定,终究少了些……意趣。目光随她碎细步伐移动,直到垂目看向自己脚下,他脚下,一喜默默忙碌。
陶酒罐子放一边,抖开旗袍铺地上了。
长青忍不住含笑,送她旗袍时,他可没想过会是如此多功能,唯独不务正业。
一喜走到这里,已是逼上梁山,一不做二不休,做事够绝。她始终不开口,默默跪旗袍毯上,侧身将酒罐捧过来,这一个动作,使得一对椒|乳抖了抖,百媚生春——
躺椅上垂目看着这一切长青,不动声色,眼神却暗深了,不过,极淡。
一喜要开罐子,盖子却太紧,抠不动,她就去咬。
咬——
这个字,这个动作,以及它带来视觉:波涛荡漾,容易让人心旌摇动。
杜长青是个鉴赏家,对一切美好东西皆有非凡感悟力。他静静地看着她乳|房,大一点容易下垂,小一点手感不足,上头两颗樱桃,看来没怎么被男人采撷过,否则色泽不可能这么粉嫩,还算是个干净东西。他目光陡暗,现她身子后仰,正举起罐子灌酒。
微微挑眉,终于有了点好奇,她这是干什么?
酒罐子好沉,一喜没控制好灌酒角度,罐身倾斜压力陡赠,酒水哗啦灌她一嘴还满,溅落锁骨,缓缓下流。
画面感十足,杜大人很是满意。
“咳咳——”猛烈咳嗽声,却把大人满意画面无情破坏。
一喜连咳带喘好一会儿,重饮了一口酒。
接下来生一切,让杜大人精致眼,精致心,略略有些——
女孩,嘴含杏花村,脸上绣腮红,双手扶住他小腿,缓缓撑起身子,顺着他舒展双腿,如蛇般缠绕而上。她却有体温,皮肤有点病态凉,隔着薄薄西裤,他能感到隐约凉润。
女孩放大脸来到了他眼前,眼睛却是紧闭。
她不能也不敢看他。既然他选择了阴暗角落隐藏自己,她就不能随意窥伺他面貌,这是基本体贴和懂事。进门后那一眼不期而遇,什么也没瞧清,仅是第一眼印象,这人挺深沉。
她闭着眼睛,嘴巴却准确地送到他嘴前。
长青讶然,用嘴喂酒?
一喜感觉自己飘飘然,忽冷忽热,像是感冒,脑子却清醒,他气息近咫尺,她向前了一点,属于男人温热呼气掠过鼻尖,她嗅到了他味道,阳光下晒过古书味道?说不清,反正不是花草啊香水啊等味道,很特别很特别。他并没拒绝,她庆幸地贴过去,酒水滋润过唇瓣因紧张而颤抖,他啜气也浓热了点点,她不顾一切,就要对上嘴,突然,男人手指轻轻点她唇瓣上。
他无声地告诉她: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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