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喜囧死,这孩子怎么问得这么随口啊?好像问“你来吃饭”一样。
“偷窥个头!”她暗沉中翻白眼。
“那是,来捣乱?”少年边玩边聊,“用他火机烧他裤头和裤子不错。”一本正经地给出招。
一喜眼一亮,没说话。
不久,果然传来细碎交谈声。一喜不觉往少年那边靠了靠,小屁孩却神情自若地继续玩他棋。
门开了,进来了两双鞋子,一双男人平跟鞋一双女人高跟鞋。两双鞋子走到他们藏身桌子前。没任何交谈。女人被提了起来,那双高跟鞋一下子窜到了高处,很就分开了。男人鞋子还并拢着,不过好像很使劲地支撑着什么似,地板被摩擦出轻微呲声,再之后就听见女人出一些不成调呻|吟。
藏桌底一喜紧张得手心冒汗。忽然,“啪啦”一声碎裂,是从桌上掉下个玻璃东西,碎了。一喜一下捂住嘴,少年却慢吞吞收起了棋,盯着模模糊糊中碎玻璃沉默。男人把高高抬起女人腿拉下,竟让她脚后跟轻轻踩向玻璃渣滓上,女人呻|吟变成痛苦低呼:“哎呀!好疼。”
“疼好啊,”男人声带出低徊颤动,好像轻地笑:“一会儿□有感。”,“□”二字特意咬得很重,随即语气急转,变成呢喃般柔情蜜意
黑暗中一喜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地摸了下胳膊。
一团团布料滑落,裙子、丝袜、内裤、男人西裤……
一喜盯准离自己不远裤子,猫一样轻敏捷地爬过去,双腿却不觉抖着,手也是。悄悄把裤子拉过来,果然,从兜里掏到打火机,打着了火 。
少年利落地蹲起来,从背后,死死地盯着一喜动作,眼里有一簇鬼火隐隐燃烧。一喜拿打火机勾着裤子,那团布料和主人差不多,热情不得了,一点就着。
一喜拽上少年窜出去,到了楼梯口,少年却停了下,骤然回头,越过被火苗点亮昏朦朦光线看去,一对男女狼狈成一团……他下巴急促地扬了下,转脸和一喜逃之夭夭。
一路狂奔到外头,躲到楼后靠墙站好,心口跳到嗓子眼。
一喜脸红红,眼贼亮贼亮,心起伏,弯腰大口大口喘气,像做坏事后会小小兴奋孩子那样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渐渐渐渐笑不下去了,只见靠着墙少年正侧脸看着她,那表情把一喜搞糊涂了。 “你不高兴?”她问。
“你让他讨厌我了。”少年转而仰看惨淡月亮。
一喜吞咽下一口空气或是什么,低下头。
她没说对不起,她不大喜欢说对不起,有用吗?
她和少年告别,走到垃圾桶那把鞋拎上回去找平原。
原来玩游戏屋没剩几个人了,平原正坐一单人沙里,茶几上电话开了免提,那头有人正飙:“你那小混帐放了把火,把老子内裤给烧了!”
平原愣了下,随后既认真又平和地喊了一声:“老大。”接着万分关切地问道:“那,没烧着你老二吧?”那表情别提多严肃。
那头沉默了一下,笑了起来:“想赔啊?要不你过来你个畜牲,看老子怎么干|死你!”
“行了,没烧掉也是吓软了吧!”摁掉电话,哈哈狂笑,乱没形象。
闯祸一喜终于放下心来,慢吞吞蹭进来了。
平原盯着她脚丫,微微蹙了下眉,看着那脚丫子,一下一下地踩冷凉地板上,叫个磨人。
他有点不耐烦起来,起身,迎了几步,蹲到她跟前,说了声“小疯子”就打横抱起。
一喜顺势缠住他,乖巧地任他抱着向外走,手里紧紧攥着鞋。
平原抱她来到洗手间,拧开温水给她冲脚,脚底板都磨红了,右脚破了皮,还蛮严重。
“光脚丫子干嘛去了你?”他故意摁了下她伤口。
好疼!脚趾像猫爪子蜷了起来,眉头也皱起,眼里却淡淡:“我以为他很伤心,哄了哄他。不过……”她看着平原,“我好像错了。”
“能不错吗你。他认门才半年,你就带着和他爸闹出这事儿,你对得了?”
“求你件事。”
“嗯?”
“让我见见他爸!”她望着平原,青春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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