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月知道邱振晔在京城有人,说道,“你的人都盯着杨家的一举一动,还不知道宝弟怎样了,说起来我真担心宝弟对梁家姑娘是一时兴起,还好梁大人有先见之明一定要宝弟挣一份家业后再嫁女。说来还真是巧,梁大人的夫人居然是我娘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娘和爹已经回锦州安湘探亲了。”
邱振晔紧握着杨初月的手,说,“其中的细节我已经查清楚了,岳母大人还真是心胸宽广,不是常人能比得上的。”
“那也好,闹起来也没意思。柳家姥姥已经快八十岁了,没几年活头了,况且柳家姥爷已经过世,柳家现在是后姥姥的儿子当家,都过了三十六七年了,再闹得鸡犬不宁的也不好。你难道还想招一门麻烦的亲戚?”杨初月说道。那个梁夫人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
邱振晔无比感叹地说道:“是啊,有杨家就够麻烦了,要再拖上柳家那还不被烦死。”
两个小的好几月没见到杨初月,一连好几天都挨着杨初月睡,有娃儿插在中间,邱振晔不好做晚间运动,好不容易把两个小的哄走了,杨初月又来了葵水,邱振晔只好憋着等几天再说。
两个大的被邱振晔弄到军营去历练了,吃喝拉撒几乎都在军营,很少在家,至少在他们离开总兵府的那段时间里,杨初月不用担心那两兄弟害邱誉宁。邱振晔公务忙,杨初月得以在家教两个小的和邱素雪,邱素雪在二月十一的时候已经满了十一岁,虽说离说亲的年龄还早,但崇岭有儿子的夫人们已经开始上门来求亲了。
邱素雪之所以抢手,是因为她是邱家唯一的姑娘,又养在嫡母名下。邱家在京城还是忠毅侯,再说她的模样在崇岭也是一等一的出挑,自然有好些夫人上门来探口风。杨初月以孩子还小为由婉拒了,说等邱素雪到了年龄再说。
邱素雪从下人那里得到了消息,杨初月没把她随便嫁掉,她暂时松了口气。她的终身大事以后定由杨初月来决定,自然对杨初月毕恭毕敬,不敢和杨初月对着干,对两个弟弟也多有照顾。
在辽州过了四年,京城传来消息,杨宝弟已经娶了梁莞芯为妻,柳四娘说杨宝弟娶妻后安生了许多,梁莞芯已经怀孕了五个月了,柳家后姥姥也死了,亲姥姥已经被她接到京城安享晚年。过去的那些事她彻底不计较了,她说她现在过得很好,不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柳四娘信中还提到了邱老夫人,说邱老夫人非常精神,还能活上十来年。
邱炜鸣和邱炜轩已经长成了高个子的俊俏青年,在军营历练了将近四年,两人脸上已经没了病色,不过他们的病没治愈,偶尔会发病。邱誉宁还是调皮捣蛋的年纪,整天在总兵府闹得鸡犬不宁,杨初月整天提着裙子拿着棍子追着他满院子跑。邱誉宁人虽小,但反应快动作敏捷,杨初月已经追不上他了。
杨初月整天凶邱誉宁,邱誉宁就躲到邱振晔的军营去,有时候去一天也不回来,每天晚上都是邱振晔拎着浑身是泥巴的汗兮兮的儿子回来。杨初月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没再教训儿子的心。“这孩子结实着呢,人虽小但很能打,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你以后别整天训他了。”邱振晔把熟睡的儿子交给文澹。
“你不说还好,他不好好念书,整天捉弄东方先生。你没看到这次东方先生有多伤心,他留了几十年的胡子就被誉宁捣鬼烧了!我真想抽他几个手心!你说你当年还是探花,我好歹也能读书认字,怎么誉宁这点儿既不像你也不像我呢?”杨初月气急败坏地说。其实邱誉宁调皮捣蛋她能忍,就不肯读书这点她不能忍。
邱振晔听后哈哈大笑几声:“大概是誉宁和东方先生的性子不合,而且东方先生已经老了,誉宁不喜欢古板的师傅。我看誉宁和我处得来,以后就让我亲自带他吧。至于东方先生那里,我亲自去说。”
晚上邱振晔叫已经洗干净了的躺在床上装睡的儿子起床吃饭。邱誉宁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问邱振晔:“爹,娘还在生气吗?”
邱振晔掀开他的被子,说:“已经不生气了,下次不许调皮了。”
“我没有,就是东方先生讲课太无趣了,我就想找点儿乐子,结果就烧到了他的胡子。我保证下次再也不烧东方先生的胡子了!爹,军营好玩儿,你让我也去吧!”邱誉宁像一只八爪鱼一样趴在邱振晔身上。
“我已经和你娘说清楚了,她也同意了。”邱振晔揉搓着儿子的脸说。四个儿子中,邱誉宁长得最像他,也最得他的欢心,平常多少有些偏袒他。
邱誉宁乐得在邱振晔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次日,邱振晔拎着一壶酒去了东方先生住的院子,两个时辰后面容光洁东方先生亲自送邱振晔出门,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杨初月真在给邱炜霆量尺寸,小儿子也长得飞快,当年那个瘦弱的娃娃已经长得比一般五岁的孩子要高了。邱炜霆非常省心,话比当年的邱炜鸣还沉默颖悟。他年纪最小,却比三个哥哥更独立,不依赖任何人,动手能力更强,喜欢自己动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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