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婚约”两个字,她心里只是像被人揪了一把,但此刻听到“旧爱”两个字,像是一把利剑插到了她心上。
她很想大度,宽容一笑置之,可是为什么挤出一丝笑容是如此艰难。她甚至将赵策伤害都可以轻易释怀,可是旧爱两个字,却像是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了心坎上,任凭她费力气,也无法挪开。
尉东霆放她肩上手,不自觉地收紧。她僵硬着身体,努力掩饰着自己心情,对赵策口是心非道:“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都是过去事情了,我不会放心上。”
赵策道:“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尉卓父子,从来都是把婚约当儿戏人。你和晓芙尉东霆眼中算什么,你应该心里有数。不要将来走了你娘老路。”
尉东霆搂住云翡肩头,冲着赵策冷冷道:“云翡我心里,永远都是我妻子,不劳你提醒,不劳你操心。”
赵策淡然笑了笑,起身一拍屁股,走了出去。即便落魄至此,他身上依旧有着夺人眼目风采,傲然离去,恍若楚狂人。
云翡怔怔看着他背影,脸上勉强挤出单薄笑意,再也挂不住,脸色净白如雪。她这辈子恨就是父亲那样人,欺骗利用女人,始乱终弃。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要重蹈覆辙,现,是否已经走错了路
尉东霆听见赵策话,心便一直悬着,此刻见到云翡脸色便知大事不好,忙道:“阿翡,你听我说。”
“我没事,你不必解释。”云翡疾步走出房间,把长剑递给肖雄飞,笑着道了声谢,转身便走,步子又又急。
当着众人面,尉东霆不便喊住她,拐过屋角,他这才急上两步,喊道:“阿翡,你听我说。”
云翡提着裙子跑起来,脸上湿湿一片,竟然气出了眼泪。真是丢脸很没出息,她不想让他看到,跑飞。可惜还是被他三两步便追上,从背后抱住了腰。
她使劲掰他手指,又掐又拧,可是他不放手,将她紧紧贴身前。
“阿翡,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想到赵晓芙那绝色容颜,她觉得嗓子干涩干涩好似吃了个又酸又涩青果子,酸眼泪止都止不住。原来都是骗人,什么对她一见钟情,原来早就不知道对多少人钟情过了,骗子。
因为母亲一辈子都被父亲骗,所以这辈子她痛恨就是男人欺骗。
尉东霆急声解释:“我确是和赵晓芙有过婚约,不过我只见过她几面而已。并非什么旧爱。”
“哼,谁信。”
她挣脱不开,便用胳膊肘去撞他。他把她身子转过来,一看脸上早已经水流成河,忍不住又惊又喜:“你吃醋?”
她嘴硬反驳:“谁吃醋了,我只是气你骗我。”
本来充满了蜜汁心,全换成了酸醋,还是老陈醋。都飙出来眼泪都是酸溜溜。
“阿翡。”
她也不抬头,低着头眼泪跟掉了线珠子一般。尉东霆无奈,只好抬起她下颌,“阿翡,不是你想那样。”
“你个骗子,骗子。”她脸上挂着酸泪,弯着腰从他怀里往外挣脱,这一回不是撒娇也不是闹着玩儿,尉东霆感觉出她力气很大,好似真生了气,简直像是一只发了飙小豹子。
他急忙将她抱起来,阔步便往卧房走去。
云翡又急又气,踢着两只脚,喊道:“放我下来,放手。”
喊了两声她忽然看见秋桂和晚枫正站廊下。家丑不可外扬,她不想让这两个丫鬟看笑话,急忙停了挣扎,也不好意思再喊,将脸扭向他怀里,胡乱他胸口衣衫上蹭了蹭眼泪。
秋桂和晚枫瞪大了眼睛,看了几眼急忙低垂眼帘,装作没瞧见这一幕。
尉东霆对两个目瞪口呆丫鬟视而不见,直接将云翡抱进卧房,脚往后一踢,顺便便将门关上了。
进了屋子,云翡又开始挣扎起来,一边捶着他,一边喊道:“放我下来,你这个骗子。”
尉东霆阔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到床上。
云翡跳起来便往外跑,尉东霆急忙搂住她腰,将她拖回来,为防止她再跑,索性压身下。云翡伸手想要捶他,手腕上伤口,此刻疼起来。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缠着布,眼泪又冒出来。
尉东霆忙不迭地给她抹眼泪,心里既高兴她为自己吃醋,又犯愁怎么哄她,手忙脚乱,急得额角都出了汗。
“阿翡,我真没有喜欢过她。”
云翡凶巴巴瞪着他:“我不信,她长那么美。我是个女人,都瞧着她动了心。你不过是个男人,还是个是个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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