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修为极低,天生便不适合修炼,枉自天生半人形,但却不知为何原因,难得见到鲛中有修行大成;这便也是为何修士们大肆破害这种生物,居然也屡屡得逞原因。
但按宋靖仇说法,他之所以将那条鲛人打伤,则却是因为他修为颇高;“莫约有人修金丹期修为左右,”宋靖仇思索了一下,估计道:“虽不曾结丹,但实力却有如此。”
他顺着顾小月所指方向寻去,果然远远便瞧见几只鲛人礁石上嬉戏;还不等他靠近,那些鲛人便机警跳入海中,不复相见。按着宋靖仇个性,不发一言便直冲了入那鲛人所之地;海底礁石里鲛人们见了他,居然也不躲闪,而是手持武器将他围了起来。
要知道,这是极为少见,鲛人攻击力低,虽生性嗜食人,却对人修退避三舍;无他,不过是实力悬殊罢了。
如今这般主动出击,倒也着实罕见。
宋靖仇冷笑了几声,如此甚好,甚合他意;随即便飞身掠了过去,执剑扫过之处,一片哀嚎;鲛人虽处了下风,却恋战不以,便是这边刚刚扫倒了一批,另一方又攻了上来。
遇上这牛皮糖似东西,又不好下狠手杀掉,也着实心烦;他见左侧有一鲛人似乎与其他不同,样貌格外出众些,头上带有闪闪亮如同皇冠似东西,心知这可能便是这群鲛人首领,于是飞身上去一剑刺向那鲛人。
谁知那鲛人反应极为灵敏,像左一侧,堪堪躲了过去,手中钢叉侧侧向宋靖仇背后袭来。
宋靖仇心中一沉,手中掐了个隐身诀略去身形,侧身弃剑以掌拍了过去;他乃魔修,重霸道之威,连掌风中都嘶嘶带有杀气。
那鲛人似乎闻得有掌风袭来,居然不躲,而是硬硬一掌接了过去……
“所以?”顾小月抬头,面上满是疑惑。
“此事有怪,”宋靖仇轻笑,“极为奇怪。”
修真讲究乃天人感应,若堪堪不过每日闭门苦修,恐怕大道之路只会越走越远;有些修士乐于精进修为,肆意杀戮,以求天劫到来之际能以无上之力抗拒天劫;而有修士,则格外注重机缘二字,推演卜卦,感应天命,擅长细微之处觅得机缘。
前者靠勤奋,后者靠天赋。
这一船人中,大多属于后者;顾小月虽不甚勤奋,心思也惫懒了些,但机缘之前也毫不含糊,自有舍得一身剐,哪怕日后腥姿态。她问道:“你说奇怪是指?”
“自然是指他居然能够接得住我几招,”宋靖仇抱剑前,极为自负挑眉道:“实力居然还凑合。”
“呵呵,”顾小月干笑几声,再道:“然后呢?”
“然后?”宋靖仇一脸惊讶,“你不觉着这便很奇怪了么?鲛人实力出了名扶弱,哪里来可以接住我几招理由?”
或许是你实力太过不济列?顾小月心中暗自腹诽,却也没敢说出来,只是无奈摊手道:“便是实力稍高些又如何呢?”
她心中自是知道是有些奇怪,可惜却拿捏不定,如此这般问着,不过也是要听听大家意见。
和尚合掌道:“事出反常必为妖,女檀越觉得呢?”
顾小月想了想,皱眉道:“我去问问他。”
他,自然指得是那只鲛人;顾小月自付是个姑娘家,对方警惕性应该也不至于那么高。
“你不能去,”宋靖仇挡了她面前。
“为什么?”
“那鲛人是个男……”
这算什么理由顾小月差点翻了个白眼。
宋靖仇踌躇了片刻,才道:“那鲛人没穿衣服……”赤身*,太不文雅了,又兼之长得好看,真是该杀!
“……”
……
后不得不换和尚前去,虽是个花和尚,倒也不至于对条裸鱼如何,和尚双手合十道:“贫僧老实了,绝不会被色相所迷。”
做贼往往心虚,听了这话顾小月居然一下便脸红了起来;她这几日可都是躲着重黎走,那日唐突情景简直如烙印般刻她脑海里,每次不慎想起便让人尴尬万分;何况,自己那般花痴状,居然还被人给丢到海里去了;晦气,晦气!
和尚提着那貌美鲛人进了船舱,不过多时便钻了出来,一脸自得意满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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