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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狼子野心,带着一群如狼似虎部下兴兵造反。范康瞧见那一只敢他面前张扬舞爪瘦狼,就立时想到了宁王手下官兵。
雨依旧下着,仿佛没有个停歇时候。
范康轻轻松松收拾了瘦狼,就闯进雨幕中,道路泥泞不堪,范康走几步后,两只鞋子上粘着泥就足足有几斤重。
幸亏得他武艺高强,脚下依旧迅速敏捷。但他为了防患于未然,依旧摸进村子里一户富户家去,偷偷地将趴马厩里睡觉白马牵出来。
白马被人打搅了睡眠,不乐意地嘶叫一声,叫声消失哗啦啦水声里,没有惊醒屋子里主人。
范康用力地将马拉出来,悄无声息地出了村子,然后沿着村子里小径,速地向外驰骋。
小径出了村子,慢慢地变得宽敞起来,足足可以经过一架运送草车路径,叫范康坚定这条路通向是个城镇。有城镇地方,定然有宁王官兵。
范康被雨水淋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冷风吹来,身上一抖就诡异地觉察到一丝暖流传遍全身。眼看离着县城大门还有几步远,范康将马拴城外桑树上,又将自己宝剑也藏树上树杈里,抱着手臂一路小跑,妄想雨中跑热自己身子。
“什么人?”守城官兵问。
掐算着时辰,如今该是巳时二刻了,夜早已过去,但天地间依旧黑漆漆。
范康看见官兵胸口一个宁字,心中大喜,跪地上喊:“官兵老爷,官兵老爷,小知道瓜州里领人造反曾公子哪。”
范康身上满是泥水,狼狈不堪,此时又堆着笑脸做出粗鄙、猥琐模样,那站城门下值班官兵吐了口唾沫,“那是袁将军手上事,跟我们将军不相干。”
范康一滞,忙说:“小不知如今守着这城将军是哪位?”
“耿成儒耿大将军。我们耿大将军可是战无不克、攻无不胜,跟只会耍花腔袁将军不是一路人。”守城官兵骄傲地说。
另一个官兵训斥道:“少替耿将军惹祸,谁不知道宁王爷器重袁将军。些领着这人跟朱统领说去,要不要去找姓曾,朱统领自有交代。据我说,就把那曾公子抓了,羞一羞袁将军也好。那什么曾公子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袁将军赶出了瓜州,耿将军轻易地就将曾公子抓了,看袁将军以后还敢不敢自诩比我们耿将军有能耐。”
范康跪地上,听着这两个肤浅小子嘟嘟嚷嚷,心里冷笑这二人这辈子都未必能见耿将军面,竟然替耿将军鸣起了不平。
“来,你跟我来。”先说话官兵不情愿地将炸着毛蓑衣穿上,又戴上斗笠,领着落汤鸡一样范康去找朱统领。
朱统领才刚起床,看外头黑漆漆,先问了时辰,又问耿大将军做什么,过了许久,等起床气散了,才叫范康来问话,“果然是瓜州城里作乱曾公子吗?”
“回统领,就是他,他领着十几个十分厉害拿着剑汉子。听他说什么英王什么秦王……总之看着就不像好人。”范康跪地上看着朱统领官靴,唯恐有人认出他,不敢抬头。
“你,为何要来说给本将听?”朱统领懒懒地转着核桃,曾公子坏了袁将军事,袁将军又一直跟耿将军不对付,抓了曾公子,叫袁将军承了耿将军情,确实能叫袁将军耿将军面前抬不起头。
“小听说有曾公子线索,能得……五两白银。”范康市侩地笑。
朱统领将手里两枚核桃一扔,起身叫家兵给他穿铠甲,然后丢了一角银子地上,“那是个什么样村子?”
范康故作欢喜地将银子抢手上,用牙齿咬了一咬,就差将尾巴摇起来一般,听朱统领问,就赶紧说:“村子里有马,想来还算个富裕地方。”
有马?朱统领眼睛一眯,有马就是没被人抢过,没被人抢过,那里面粮食、劳力都不少,果断地说:“,叫人准备了车马、绳索。”又对范康说:“前头领路。”
“是、是。”范康满脸堆笑,满心盘算着就算瞽目老人、金家姐弟落朱统领手上,自己再费一点心思将人救出来就是了。
朱统领带着一队百来人呼呼喝喝地骑马出了县城,范康也骑了一匹军营里战马跟着去带路。
雨渐渐停下,天边露出光亮,范康唯恐瞽目老人、曾公子一群人跑了,竟是比朱统领还着急,“统领,天晴了,叫他们跑了可不得了。”
朱统领发话:“兄弟们,跑一些。”
众人马加鞭向那还不知道名字村庄赶去,终于午时到达了村庄。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初阳光与风依旧带着夏日些许燥热。
朱统领一群人身上湿透,又被大热日头晒着,浑身上下都是不自,因为这不自,众人就将火气发泄了赶着过来村民身上。
庄子里里长赶来,堆着笑问:“官爷过来,不知有何贵干?”看向官兵举着宁字旗帜,不由地心惊肉跳。他心里,只有京城那边皇帝才是王者之师,但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里将宁王兵马当做反贼,却也得殷勤地伺候着。
朱统领冷笑道:“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窝藏逆贼,竟然还问本将有何贵干!限你一炷香功夫将反贼交出来,不然,”阴测测地看向围过来那群懦弱村民,“阖村老少,就是死你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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