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赛蒙来说,这不是享受美味,这是痛苦!这么多硬壳软壳,肉就那么一咪咪,绝对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吃牛肉来得爽,大口嚼、一口吞,都不用吐骨头。可是吧,见左右两菇凉吃得那么欢,实又不忍心扫兴,只能硬着头皮上。
吃是吃了,可还是不解,这大闸蟹吃点到底哪里啊?
李小贱见他拿着大蟹钳,无从下手,便好心示范道,“你放嘴里这么一咬,壳就碎了,然后用筷子把蟹肉挑出来。”
赛蒙照做,用力一咬,就听咔嚓一声响……时间停止了三秒后,他忽一下站起来,整张脸都绿了。
他捂着半边脸,匆匆地跑了出去。
林微微和李小贱面面相觑,肿么了这是?
足足等了半小时,他还没下来,小贱不放心就拉着微微上去瞧瞧。赛蒙给她们开门时候,正讲电话,右手还拿着个冰袋敷脸。
两人这才知道,刚才那一声咔嚓……是牙崩声音。
囧,好囧,万分囧!
林微微坐沙发上听赛蒙紧急预约牙医,不由一阵感叹。吃大闸蟹崩了牙,第二天约去补牙,赛蒙绝壁是第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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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物理治疗帮助下,蔡英复原情况良好。她可以开口说话,也能下床走动,除了不能太过操劳,基本和正常人无异。医生说,再休息个把月,就能完全康复,只要不过度劳累,可以考虑重返学校继续教学生涯。
物理治疗疗程还没结束,所以蔡英暂时还出不了院,不过,闲着没事时候,她也开始备课,准备一些开课材料。住院期间,领导、同事、学生陆续过来探病,房间里放满了卡片和鲜花,大家都等着她回去呢。
妈妈是林微微骄傲,她觉得自己要是有母上一半事业,这辈子就算成功了。蔡英有课要备,陪着她坐了一会儿,林微微觉得无聊,就告别母亲先回家了。
轻轨站上等车,也不知道今天赶上什么好日子,还没到下班高峰,站台上就挤满了人。
人们唧唧歪歪地抱怨,德国火车又搞罢工。
怪不得!只要铁路员工想涨工资,就来这一招,而且屡试不爽。
火车整整误点了三十多分钟,好不容易开来一辆,还是人满为患。林微微找了个较空车厢挤了上去,抬头一看,却发现是头等舱。
德国人这方面还是比较自觉,近距离交通都是开放式,鲜有检票员查票,而逃票人也很少。林微微学生证只能坐普通仓位,所以一到下一站,她就下了车。想换到后面一节普通车厢,没想到里面挤满了人,别说是她,就是一只小老鼠都挤不进去。
眼睁睁地看着车门关上,她只能唉声叹气地原地跺脚。以为又要等上半小时,谁知后面又紧接着开来了一辆,她想也没想,跑后面火车登陆去了。
这辆比前面稍微空一点,但也是异常拥挤,登上火车一看,她顿时后悔。一车厢流浪汉,男女都有,而且味道怪异,廉价香水混合狐臭,简直要人命。
可下了这辆车,又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只能忍。屏住呼吸,差点憋出内伤。
有人要下车,她向里挤了挤,打开天窗,终于空气流通了点。一回头,发现这一车厢流浪人员里还夹杂着一个穿着制服警察,执行公务。
有警察,她心立马安定了下来,见他押着个女人向这边走来,赶紧侧身和他换了个位置。他身穿制服,身材挺拔,模样俊朗,看见帅锅林微微总要多看几眼。
话说,这人侧脸很熟悉呀。再定睛仔细一看,擦,这警察竟然是牛蹄。
咦,他怎么会这?
拉长耳朵注意了下围观者八卦,才知道,因为有乘客举报有人车上非法贩毒,要求警察严查。
德国警察基本没啥特殊待遇,汽油费照样得自掏腰包,年终了也没啥奖金补贴。唯一一点,就是他们可以免费乘坐除飞机以外交通工具,比如公交、火车、渡轮等。虽然不必自己挖钱买票,但必须穿上制服携带警证,即便下班期间也无例外。因为,一旦旅途中发生了任何违法行为,他们有义务介入,第一时间开展执法工作。这就是所谓权利和义务相平等。
赛蒙抿着嘴,一脸严肃,不笑他俨然就是个拒人千里执法者,冷冰冰,不带丝毫人情味。
随身携带毒品已是违法,还公共场所贩卖,是罪加一等。这里人多眼杂,为了防止嫌疑人破坏证据,赛蒙不得不先将她与众人隔离。
命令女嫌疑犯背对着他,双腿分开,双手撑车窗上,这本来是个正常警方搜查动作。但那女人一身酒气,估计是喝高了,见穿着警服赛蒙既俊俏又威武,就起了坏心要调戏他。突然伸手解开自己裤子上纽扣,拉下拉链露出半截内裤,向后撅了下臀部,贴他门禁上,故意扭动了几下。这个姿势,从不同方向看过去,就像是和他做那种暧昧事情,还是令人*ystyle。这动作本就猥琐,再加上她脸上表情淫荡,引得围观一群人顿时放声哄笑。
虽然陷一个极其尴尬处境中,但赛蒙仍然一脸淡定,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和她拉开距离,从容不迫地继续本职工作。
林微微不由啧啧称赞,他心态真好,这样出丑了还稳如泰山,脸都没红过。
一停站,赛蒙就压着那嫌疑犯下车了。林微微四处张望了下,发现自己也到了转车交叉点,忙跟着一起下车。
赛蒙打了个电话给警局,正附近巡逻同事来得很,将这起事故处理完毕后,才松了口气。他一转身,就瞧见背后站了一个女孩,正睁圆眼睛好奇地看他。
看见是熟人,他收起了刚才那股子正气凛然气势,嘴角一勾,露出个笑容。此刻他,不像什么公正廉明司法人员,倒像个邻家大男孩。
“刚才你也车上?”他问。
林微微点头,真心称赞道,“你真酷。”
被人调戏,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工作,这质素值得人学习啊!
刚才没脸红,现被她这么一称赞,他反倒是不好意思了,抓了抓头皮,坦言,“本想省钱,所以穿制服坐火车,谁知道遇上这种事情。看来以后不能贪小便宜。”
林微微听了扑哧一笑,“调戏执行公务中制服男,大概是大多数女人心中梦,这女人做了我不敢做事!”
听她说得直白,他也跟着笑了,问,“你回家?”
见她点头,赛蒙建议,“我车就停这里附近,反正同路,要不我带你一程?”
林微微不解,问,“你既然开车,为啥还坐火车?”
“工作地方市中心,那里不方便停车,所以就停这偏僻地方。”
“啊,原来如此。”林微微突然想到一事,便问,“对了,你牙怎么样了?”
赛蒙摸了下腮帮子,道,“补了牙,医生让我吃一星期酸奶土豆泥。”
额,真凄凉啊。她不由感叹万千,没想到吃个大闸蟹能吃出这等惨剧。
跟着他转了几条街,赛蒙掏出汽车,就听嘀一声,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这一眼,顿时亮了。
哇,奥迪q7!!!
林微微傻了,觉得自己跟不上接拍了,忍不住问,“你开这车还要省车票!?”
赛蒙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道,“借来,明天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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