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出现在他的眼前。似乎是强烈的阳光刺花了眼睛,他需要好好看看,眼前的孟瑶穿了圈子,赤裸修长的美腿从天蓝色的裙底伸出,像是刚出水的莲藕,一根黑色的皮带将雪白的衬衫束在群众,美丽的容颜如夏日的阳光一般明媚。
少有打扮的孟瑶身上也多了一份韵味,林笑猝不及防的呆住了,牵着孟瑶的手,他微微愣了神。这些日子来,他的思想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个人再怎么厉害,都是有思想生发的,各种各样的思想指挥各种各样的行动,他有时候会怀疑过往的一切,对自己的坚守变得不自信。尤其是在空洞无聊的岁月,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更容易受到“自己”的蛊惑。
有时候,女人或许是男人最好的伤药。
接机口前面的人流如同大海,而两个站定的人像是一座孤岛,攒动人流来来去去,汽车的轰鸣、人生的喧闹伴随着那一霎那的静谧。
孟瑶嫣然一笑,调笑道:“怎么了?不认识了,赶紧走吧,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哦……”林笑反应过来,拉着孟瑶的手,随着人流而动,问道:“先去休息还是吃饭,或者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以两个人之间的互相了解,这个答案不言自明,虽说城市里面还有几处不错的地方,但是他们还是喜欢窝在一个地方,乘车回到了住的地方,屋里面只有秦子兰一个人,其他人早就不见了踪迹,秦子兰打了招呼,很识趣的没有来搅扰两个人的时光。
房间中,孟瑶见林笑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啐道:“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你穿裙子了!”林笑说。孟瑶笑道:“以前不是也穿过?”林笑回答:“以前?没有今天穿的好看!”
林笑看着孟瑶,伸手拉着孟瑶倒他怀中,氛围一下有些暧昧,尤其是相别许久的离愁,林笑感到自己有许多的话要说,在这个不是乱世的乱世中,他们所处的位置,让他们不得不去殚尽竭虑的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是他们在徐家湾从来不可想象的,认知在不断的放大,视野越来越广阔。可是林笑忽然觉得有些想要放弃的念头,好与不好不知道,只是天然有些厌弃,想要推脱。
他是一个人,一个很普通的人,没有想过让自己流芳百世,执武门之牛耳,猎凶徒于手下的雄心,他想过简简单单的日子,可事情催促着他不断的前进,再回来看,他似乎已经忘了怎么去种地,一亩地该用多少肥料。
躺在床上,房间中很凉爽,空调的声音很淡,流动的气流充满了阴冷,时间在一瞬间似乎陷入了停止。林笑轻轻地诉说着,如果有一个人,让你可以把自己所有的不堪和软弱说出,那一定是一件极为美好的事情。孟瑶是一个极好的倾听者,她淡淡的笑着,两只玉臂搂着林笑的波折,美眸一动不动地看着林笑,偶尔在林笑的脸上捏一把。
孟瑶听了一会儿,没有反应,而林笑也沉默了,又过了许久,林笑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有答案了吗?”孟瑶笑道。
林笑呢喃了一句,是的,他有答案了,这个答案一直存在,心底里面早就有了认识,他的抱怨终于倾诉完了,升起的是豪情万丈,搂着孟瑶的肩头,凑近,轻轻的吻过,柔顺的长发乌黑发亮,滑落在他的脸颊上,有些痒,淡淡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息,有些甜,娇俏的容颜就在他的眼前,很美,柔软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微微扭,身体有些燥热。
“你说我的这个方法如何?能不能帮助秦颂恢复武功?”林笑说道。
孟瑶目光也变得慎重,轻声说道:“这个,还是回了宁川,请师父和师兄一起参详,不过我感觉可行,秦颂体内的基础还在,只不过是被废了真气,宣泄于体外,修行起来也是事半功倍,不过你的方法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这样修行来的真气不够精纯,恐怕一段时间内秦颂必须好好的调息。”顿了下,又道:“不过,总比他自己重头开始的好,你说是不是?”
林笑叹息了一声,这个问题他何曾想不到,只是累的秦颂如此,他心中愧疚,他可不相信秦颂说的那份大彻大悟的话,人怎么可能没有点野心,他也只是在颓废的时候才有了退意,声势高涨的时候又是何等意气风发。怪不得古人中,有那么多人值得敬佩,屡败屡战方为大英雄。
眼下,那个神秘人还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还如同盲人找路一样跌跌撞撞的前行。
猛地一下,林笑坐起来,长啸一声,似乎几天的压抑尽去,他高声一笑,拉着孟瑶的手,“起来,我们去看看秦颂,他指不定在房间中干什么呢?一会儿等人都回来了再去吃饭,晚上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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