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焦点本来在我身上,但是一声等等,又将焦点引了过去。
是王瑶。
在王瑶心中,王厉和我同样重要,刚才她哥受那“三刀六洞”刑罚的时候,她尚且沉默不语。如今轮到我了。她却喊了一声等等,不知意欲何为?猴子也问:“王瑶,有什么事吗?”
王瑶抬起头来直视猴子:“你们年后不是还有一个重要的会吗?我担心如果现在伤了左飞,会影响到你们年后的事情。这样吧,那场婚礼之乱。我也应付责任。我愿带他受过!”
她的语气坚定,眼神尖利,仿佛替我受过乃是天经地义。
而我的心中却是一震。
心中除了感动以外,还有一丝丝奇怪的情感--我发觉我在王瑶面前始终就像小弟弟一样,从高中起就是她保护我,后来虽然聚少离多,可还是帮助了我很多次,每当我会困难的时候,她总是竭尽所能地在帮助我。
到了现在。我已经贵为“华夏之魂”的最高领导人之一,而她只是其中一个龙头,无论如何都该换做我保护她了,可她仍旧改变不了最初的习惯。在看到我要受难时,依然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要知道。刚才她哥受刑的时候,她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
王瑶对我,确实无话可说。
猴子也看向我,说怎么样?
我坚定地摇头,说不用,我自己受!
王瑶还想再说什么,我却用眼神制止了她。因为我有体内的真气帮忙疗伤,根本不担心年后的华夏群雄会。猴子看我坚持,便开口说道:“郑午,动手吧!”
郑午持着一柄尖刀走到我身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说道:“兄弟,不好意思了!”
我点了点头。
噗--
尖刀捅进我的肚子,穿过我的内脏,从后背刺了出来……
当天晚上,我是在尖草区的一家医院度过的,王瑶寸步不离地陪着我,搞得我调戏小护士的时间都没有。王厉就在我隔壁的病房,是苏晨在照顾他,据说王厉美滋滋的,说自己是因祸得福。
养伤的过程略去不说,我只花了两三天时间便痊愈了。那时候,王厉还躺在床上下不来,看到我若无其事地进入他病房后,还瞪着两只眼睛说我是歪门邪道。
有苏晨陪着王厉,王瑶也不用太过担心,而我也终于有时间带着王瑶在龙城好好玩一玩了。过年的时候,我们没回东城,就在猴子家过的,还有黄杰和阿丽丝、郑午和苏忆、马杰和阿花,都到了。
大家在猴子家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除夕,整体过程挺开心的,就是猴子有点抠门,花生瓜子啥的都不愿意供应太多,还得我们自个到库房去偷。
大年初一的早上,小飞给我打来电话拜年,听着小飞的声音,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感觉有个儿子真好。
大年初三,我们就各自回家了。
我和王瑶也各随各的家长走亲戚--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在一起走亲戚赚压岁钱了(我们这的规矩,新婚夫妻可以到亲戚家里领红包),现在则什么也没捞着。
而且到了亲戚家里,也少不了听他们唠叨之前的那档子事,听得耳朵都快起老茧了。
不过,随着我和王瑶的感情逐渐升温,我们虽然没有结婚,但是也开始了半同居的生活,所住的地方当然就是老顶山脚下的那栋别墅。
结婚,一直是我们二人之间的敏感词,只能靠时间去慢慢淡化了。
正月刚过,猴子就打来电话,说张宇杰让我们一个星期后到京城去开会。
自从张宇杰做了华北地区的星将之后,我们和周明之间的联系就渐渐少了,有什么事情都是张宇杰通知我们。一个星期之后,我便告别王瑶,只身赶往京城,和猴子他们碰头。
会面之后,我们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潮阳区的流水巷。
这个曾经给过我们无数压力和恐惧的巷子,现在已经易了主,新的主人是张宇杰。
仓天死了之后,我们曾把他的面具拿下来看过,起初还以为他是故作神秘,所以才那样干的,哪里知道面具之下会是那样的一副面孔,笑得我们前仰后合,几乎喘不上气来。
仓天之死,还是死在我们手上,果然引起其他地区的星将震动。魏老自然不会对他们说实话,只说是仓天一直处心积虑地想要谋杀我们,所以反遭我们杀害。
途中,周明虽然帮过我们几下,但最终除掉仓天的乃是张宇杰,所以另外三位星将也未发现真相。
在流水巷的四合院中,依旧有近百个汉子在呼呼喝喝的打拳,上空也依旧高悬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八个大字,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而一切似乎又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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