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你说得似乎有些太过于严重了吧,大家都是兄弟,患难与共,何况只要他们之中,谁有如此之心,我大可把王位让于他,又何必起争夺之心呢,反正我这个国王并不想当多久,而且,还是他们推我上来,硬当这个国王的!”鹰雪一点也不在乎这个王座,在他的心里,谁座这个位置都是一样的。
“陛下,此言差矣!您可知王者之道。”李圭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鹰雪,便继续说道:“王者,乃是绝对的权威者,不仅要会立威,而且还要会驭人。所谓一将功成万古骨,一言兴邦,一言丧邦,要成为一方霸主,必须以死伤无数人的生命换取而来,其实这个王者之位本来就是坐在血腥之上的,我想这点你应该是清楚的,其实这只是王者之道的第一步,牺牲无数人之后,换来的王者之位,并不代表着高枕无忧,其内,与你一同打天下之人,深知你的底细,而身为王者,最忌讳的就是让人知道你的心思,知道你的弱点,而且在他们心里,并不信服于你,或许一时还不敢与你正面起冲突,但是,一旦他们羽翼丰满之后,便会生出叛逆之心,想取而代之,毕竟王位是令人望眼欲馋的,其外,整个国家之事,都压在你的身上,所以你必须慎言、慎行。如果稍一不慎,便会倒行逆施,引得天怒人怨,便成亡国之君,落得千古骂名,即使你勤政为民,鞠躬尽瘁,但是个人之力毕竟有限,而一国之君,乃是掌握举国生死之人,你的一举一动无不关乎着若干生命的生死,稍有不慎,便会铸成大错,沉重的压力压得你整天忧国忧民,如履薄冰,虽然你宅心仁厚,但在别人眼中你却并非如此,而且你不坐这个王位,想坐这个位子的人数不胜数,所以王者之道,实为天下之最难为之事!”
“这,这,岂不是有些太危言耸听了,不过,这些天我的确是深有体会,身为国王肩上的担子的确是不轻,请问李爷爷,此事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没有?最好是两全其美的办法。”鹰雪听得有些骇然,看来他还没有完全明白李圭的意思。
“大凡真正的王者,立国之后必然先诛杀开国元勋,以绝后患,一则可以防止这些人有所图谋,二则可以立威,让举国之人都知道王者之威不可侵,如若不是如此,至少也将这些开国功臣,剥夺军权,将他们束之高阁,弃而不用,并且严密监视。这样才可真正地树起王者的权威,巩固自己的王位。所以臣以为,像王卓、唐彬、杨玉海这些在军中威信较高之人,他们都是你的障碍,而且你们之间实在是太过随意,必须先予除掉,以免后患无穷。古往今来多少兄弟、部下因为争夺王位而相互残杀,此等先例还少吗?身为王者,必须当机立断,方可成就大事!”没想到李圭竟然给鹰雪提出如此建议,没想到作为国王竟然要向自己的兄弟下毒手,没想到所谓的王者之道竟然如此令人毛骨耸然,鹰雪听得直摇头不止。
“不行,不行,这样怎么行,这些兄弟与我生死与共,患难相随,我能有今天绝对是他们舍命换来的,我这样作岂不是上房抽梯、卸磨杀驴吗!都是自家兄弟,李爷爷,此事以后休要再提了,我艾启鹰雪是绝对不会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的,即使我不当这个边陲国的国王亦无所谓!”鹰雪一脸坚毅地说道,这样的事情,他又怎么肯去做呢!
“唉,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不过,你以后就会慢慢知道的,虽然今天你不肯信我的话,但是日久见人心,希望你能够记在心里,至少,你也要多长一个心眼,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事我以后都不会再提了,你自己小心吧!臣告退了。”李圭显得有些悲伤,虽然鹰雪的想法他也知道是对的,善良真诚并非坏事,李圭也希望鹰雪心地善良,为人真诚,但是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人在其位,就得谋其政,行其事,这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鹰雪现在身为王者 ,当然有些事情必须当机立断地处理好,以免造成后患,现在鹰雪拒不接受他的意见,李圭也不再坚持,说完后,他便离开了王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李圭离开之后,整个王宫之中就只剩下鹰雪一人,独自一人站在大殿之中,鹰雪真是感到有些静寞,而且刚才李圭的话,让鹰雪感到震惊,应该说是恐惧,没想到自己当上了边陲国国王之后,竟然要采取如此狠毒的手段来保住这个王位,李圭的话是否有些言过其实,危言耸听了呢,想及于此,鹰雪不禁又想起了李奉天,似乎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鹰雪所谓的这个义父造成的,然而,这一切又都像是命运早就已经注定的事情,鹰雪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难道人一旦拥有了权力之后 ,便会便得如此残暴与冷漠不仁吗?”鹰雪想得有些入神,不禁喃喃自语道。
“自古王者皆寂寞,这就是王者的悲哀!”突然白光一闪,截天又从鹰雪的身体里跑了出来。
“是呀,可是如此一来,我岂不是众叛亲离,为天下人所耻笑吗,难道这个王位就真是如此诱人吗?如若真的有这样一天,我宁愿离开!”鹰雪真想一走了之,为何这些事情烦人,还不如离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身登绝顶,一览众生小,虽然寂寞,但是却不容与人分享,王位亦是如此,卧塌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为了维护自己的绝对权威,当然需要用非常的手段,其实任谁都是一样,权利与地位恐怕神仙都会被诱惑,何况人乎!”截天也是感触颇多,鹰雪的情况让他回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唉,老爷爷,你为何也发此感叹呀。”鹰雪疑惑地问道。
“哦,我也亦是有感而发罢了,想当年,我所见到的像这类兄弟之事相残绝不在少数,其实人生到空来还不是一场空,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令人感到悲哀和羞愧。”截天见鹰雪有些疑惑的神色,便转移了话题。
“对了,老爷爷,当年你乃天衍神剑的剑魂,可否把当年一天四神事情告诉我一些,或许也因此能够找到星神亦说不定呢!”鹰雪还是对星神念念不忘。
“唉,我也希望主人你能够早日找到星神,但是我已经把我所全部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何况当年一天四神乃是各方的霸主,他们之间,亦并非经常见面,所以星神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得太多,她的事情我亦不比你知道得多。事情已经过去一千多年了,有些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有些事情既然都已经尘封已久,又何必再去穷根问底呢,就让它随着时间而被人遗忘吧。”截天的话亦真亦假,不过,对于星神的去向,他真的是不太清楚。
“既然如此,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一切都随缘吧。”鹰雪现在也懒得去想,没想到灵神派给他的任务,竟然是如此的困难,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星神,如果找不到星神,岂不是要永远地呆在空天灵界,前路渺茫,愁绪万千,往事历历在目,思绪一起,鹰雪顿时又发起呆来。
截天见鹰雪双目呆滞,也不知道鹰雪想什么如此入神,他不想打扰鹰雪,便化为一道白光回到了鹰雪的体内,不想鹰雪却被他的那道白光所惊醒。
“老爷爷,你怎么走了,我还有事情想请教你呢?”鹰雪急忙叫道。
“还有什么事情,你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截天还以为鹰雪想问他当年的事情,也懒得出来,就在鹰雪的体内与鹰雪说话。
“我只是想问一下,现在边陲国的事情,我们应该从何处着手,我想尽快将边陲国安顿好,也算是了结了我的心事。”原来鹰雪是想问截天有何对策。
“这件事情亦不是难事,鹰雪我倒想问你,你是想边陲国长远地安稳下去,还是想边陲国只是兴旺一时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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