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骑士并没有给席格施展杀招的机会,以一套流利的大剑连斩打落了席格手中的斩刀,进而一脚逼退了他。更糟糕的情况也在此时发生了,神秘骑士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迅速转身挥动大剑突袭而来,如同地走型的飞刃一般划过沙滩,所到之处皆遭其大剑切裂。
虽然是透过望远镜观察到的情况,我对此事的反应还是相对迅速的,在最后关头抽出腰刀摆出格挡架势,但我低估了大剑的重量,它轻松斩断了我的刀,眨眼间又被沉重的手掌锁住了脖子,像包袱一般给人甩了出去。
好在这块地区的沙地十分柔软,足以抵消大部分冲击力,我一头撞在沙滩上,翻滚了一段距离,就被人抓住肩膀拉了起来,原来是那巴尔,不知不觉中我也被拉进了“战场”,而神秘骑士也以极不科学的速度返回了战斗之中。
“雷米尔!你怎么也在这里?”
“靠!我还想问呢,你们惹上什么家伙了,居然这么厉害!?”
我按着被震麻的手腕,向那巴尔询问神秘骑士的情况,但他也一无所知,我俩一同将目光投向波尔查,他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很尴尬,摊平了手掌摇起了头。
“不认识,但它的确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你的看法呢,团长?”
一向机敏的他在此时表现出的迟钝实在令人无语,肖伊早已不在原地了。不远处传来一阵枪声,神秘骑士的装甲立时爆出阵阵火花,强化了破坏力的银隼依然无法对这名对手造成伤害,钢弹都被神秘的力量弹开,散落一地。
但是,席格却借着神秘骑士被打的节节败退的机会,完成了绝招的蓄力,手持天狼上前施展出一记咬雷斩,被子弹连续冲击导致神秘骑士对天狼刀的攻击避无可避,紫电缠绕的利刃瞬间就没入了其肩头,斩断了护肩的一角。
咬雷斩的攻击并未奏效,席格的绝技失手,再次将神秘骑士的仇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就在骑士转身挥剑的一瞬间,肖伊翻滚至其身后,举起长刀刺向骑士的后心,却引发了足以抵挡子弹的神秘力量冲击,直接给震飞了出去。
眼看两位团长都面临危险,我和那巴尔也无法再袖手旁观了,在波尔查拔刀发起突击的同时,我和那巴尔也向几十步外的神秘骑士扑了过去。
“你们三个!别过来!”
席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声阻止我等逼近,但为时已晚,血锈斑斑的弧刀和金色的步斧从两侧夹击,同时砍中了骑士的腰肋,那股莫名的冲击波再次从坚硬的盔甲中扩散开来,将那巴尔和波尔查弹飞出去,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我也被劲风掀起,在空中旋转着落在沙地上。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一种想吐的感觉占据了脑海,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但我还是注意到了异状,神秘骑士消失了,只留下了战斗的痕迹,四周的雾气也在缓缓散去,阳光刺透云端较薄的黑雾照射在沙滩上,吵耳的海浪声也在四面传开,一切回归原貌。
与我同行的船员们仍在附近徘徊,他们迅速赶到了现场,搀扶着受伤的水手返回苍鹰号,波尔查和那巴尔一同将破碎的营帐收拾妥当。经历了这一番苦战,席格早已疲惫不堪,将手中的天狼刀随地一扔,就后仰躺在了沙滩上休息。
肖伊对那巴尔交代了些什么,便来到了席格身旁,揣着挖苦人的语气发问了。
“那家伙……你肯定认识吧?被卷入迷雾之时,你看破了他施展的幻境,这可不是初次见面就能办到的事。”
席格点了点头,转过头注视着肖伊的眼睛,反问:“那么团长你呢?为何对这家伙手下留情,倘若激斗开始之时就火力全开,我们说不定可以将他拿下。”
两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心事,但席格最后还是坦白了:“曾经在圣教见过这家伙一次,我怀疑他是德拉克罗的人,因为当日他们同时出现在圣教图书馆,且使用了和今次相同的手段……无论如何,让我们别再谈这个了。”
“这样啊……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我有种预感,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再次遭遇这家伙。他的武器,连同那身恶魔衣甲,就和三年前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但这是不可能的,他的确是死了……”
她抱膝坐在沙地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故人的思念,当苍鹰号升起船帆开始调头之时,她才从沙地上起身,拽着累坏了的席格登上了那巴尔的小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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