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哈瑟伦)、(‘镜盾骑士’西蒙.佩拉格尔男爵)、(诺恩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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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即将改变)
哈瑟伦和佩拉格尔男爵都向诺恩骑士表达了祝贺,赞美他的勇敢和力气。
诺恩骑士咧开嘴角承了他们的致意,然后带着佩拉格尔男爵初见哈瑟伦时相同的感慨问道:“你的主人受封成为骑士的时候我也在场,他的誓言可不仅是我,连全国的骑士都听清楚了。嗨,我在艾伯伦就笃定他能成为一名正直的骑士,或许能完成许多人都做不到的功勋哩。在诺玛的时候我都暗地为你们的命运祈祷,后来也十分同情你们,还有那位可怜的女士,愿主怜悯她,宽恕她的罪恶。可我马上就听说塞尔修斯成为培刚德的领主了,愿主保佑,这可是件值得赞叹的事!”
哈瑟伦感激他曾经在【艾伯伦】对他的主人和他无私的帮助,因此衷心地赞美他说:“海神在上,您可还是战场上最著名的骑士。”
但诺恩骑士却抿着嘴,仿佛这句话勾起他什么回忆来,最后他摇摇头,托着巨盔似是缅怀着地说:“我见惯了死亡和离别,因此从没有特意去唏嘘什么。但世道确实变化着,如同方才太阳高照的天气转眼间就下起滂沱大雨——谁也不能窥测命运的轨迹。就像在艾伯伦与你们结怨的齐塔爵爷,我听说他在德赫瑞姆城下被库吉特人剐去了脑袋,僵硬得和烂在泥浆里的布袋没什么区别——在艾伯伦的时候他还对你们颐指气使呢。”
他握着剑柄,换了副严肃的语气,以长辈的口吻教育哈瑟伦说:“曾经不朽的卡拉德也有分崩离析的一刻,没有骑士能担保自己有力气一直擎着旗帜:现今的侍奉可谓虔诚。我在艾伯伦就替你的领主担心,在诺玛和阿哥尔隆堡,哪怕是现在的培刚德依旧如此。执着和勇猛一次又一次拯救了他,傲慢却可能引诱一名骑士因得意而忘了形,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和荣誉,保不齐在下一次战斗中摔在泥土里。”
诺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他发誓一定会把建议带回【培刚德】。
诺恩骑士点点头,就驱赶着马匹回布莱蒙殿下的军队里去,佩拉格尔也告辞回骑士团报道,剩下【培刚德】的骑士一个人紧皱着眉头,缩着肩,托着下巴踱回了营帐。
哈瑟伦并没有为诺恩骑士的警告而发愁,因为他既相信塞尔修斯是一个纯正淳朴的人,坚毅地承担着责任与誓言,即使在【培刚德】也没有露出沾沾自喜的神色。
同时又信任莱莉雅女士和杰姆斯,对他们能够提醒塞尔修斯一时的疏忽而充满信心。
但他从齐塔骑士的遭遇身上想起了一件更可怕的事:塞尔修斯曾嘱咐他打听另一位弗斯特的下落,但在【德赫瑞姆】待了这么久也没有【柴德】的军团的消息,显然在国王的增援军队中是没有什么结果了。
于是,诺德人开始憧憬着军团立即与库吉特人决战,把侵略者赶回草原去:这样他就能离开军队,自由地出入【德赫瑞姆】,向当地的熟人或是负责的属官打听公国幸存的军人的消息。
可是斯瓦迪亚人依旧滞留在堡垒里和库吉特人对峙着,骑士仍然一拨一拨地出营去,但他们不将这些搏斗当作荣誉或征战的事,更多的只是为了保持战斗时的敏锐,或者是单纯地打发无聊罢了。
士兵们大都麻木地擦拭兵器,傍晚的时候只是盲目地看向西方天空的嫣红色,仿佛云彩架起了一座座桥梁,背离战场,回顾家乡。
寂寞和挫折一直困扰着哈瑟伦,他既为无可作为而感到担忧,又着实寻找不到打听弗斯特下落的思绪。
他一遍又一遍地拜访布莱蒙王子或是诺恩骑士,但他们要么支支吾吾不能答复肯定的话,要么侍奉在国王和公爵的面前,讨论着决定王国命运的事,【培刚德】的骑士根本没有机会见到。
最后哈瑟伦跑到佩拉格尔男爵的营帐里寻求意见,他急冲冲地闯进去,似是懊恼地挠着头发,唉声叹气地说道:“唉,倘若盔甲生了锈,衣衫发了霉,穿什么去打库吉特人呢?”
西蒙.佩拉格尔男爵正坐在木凳上细心地打磨他的匕首,他穿了件钉皮甲,束了一圈串着铜扣的腰带,头发都随意的披散着,一副平时训练的打扮,甲胄和头盔都挂在塌旁的支架上。
他瞪大眼睛看了诺德人一会儿,才低下头继续忙着铁匠的活,铁板发出滋拉滋拉的响声。他笑着回答说:“但每天都有骑士挑着库吉特人的头颅回来,军营里这几天马嘶声明显更加嘈杂。”
但诺德人郁闷地回答说:“他们尽派些不入流的杂碎来试探我们:那些人叫嚷着,肆无忌惮地侮辱王国的尊严,等骑士们追出去后就一股劲地跑开,末了还射上两箭以示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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