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数日沉思,融合两段记忆,忽然触起夺舍之前模糊的记忆,唤红衣小婢穗儿进房,问道:“我卧病之时,可有异事发生?”
穗儿摇头道:“没有呀……”停顿一下,又道:“除了卜医师,只有一位道长来过。(..)”
“噢?道长何人?道观何处?来此何为?”姜述追问道。
穗儿年纪比姜述大两岁,伶俐可爱,费劲想了一会,道:“听说是南……华真人的弟子,叫左……”说到这里,实在想不起道长名字,皱着弯弯细眉苦思冥想。
“左慈?”姜述也从记忆里搜索,在前世记忆里记起一个名字。
“对,正是左慈。”姜述话音刚落,穗儿立时接口说道,心情雀跃之间,根本没有细想公子本不该知晓这个名字,接着说道:“道长为公子烧符祝祷,不久之后公子便苏醒过来。”
道教后世信徒无数,但是道行式微,姜述前世认识一位崂山上清宫道长,颇有些神秘道行,以现代科学根本无法解释。想到这里,姜述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当下又问道:“烧符祝祷?道长何时离去?”
穗儿语气肯定,很认真地说道:“五日前,公子初次醒来之时。”又思索一会,道:“道长与夫人交谈过……还留下一封书信和一个包裹。”
姜述急欲验证自己的猜测,迫不及待地问道:“所言何语?书信包裹放在何处?”
穗儿摇头道:“道长嘱咐夫人时,我等下人离得甚远,听不清楚。小婢畏惧夫人,也不敢问,公子想知详情,还是亲自去问夫人为好。”
汉时重孝重礼,儿女早晚要给父母问安。经过数日恢复,姜述已能起身,压抑不住好奇之心,一早起来去给周氏问安,顺便询问左慈一事。从卧室出来,穿过一道花廊,花廊两旁种着葫芦,新抽的新芽生机盎然。朝阳从花廊东侧的菱形窗口射入,甚是炫目耀眼,久病体弱的姜述感觉到一丝暖意,深吸一口清凉的新鲜空气,心间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幸福感,心道年代虽然不同,生活其实一样美好。
姜家是青州数一数二的豪门,长房所居占了偌大一个园子,布局错落有致,亭台楼阁外观大方,内里精致。周氏所居主室在第二进院落,沿着硬石铺成的小路过去,到了尽头拐一个弯,右侧三间正房就是周氏的寝室。
两名美婢站在卧室门前,见姜述行近,上前施礼道:“小婢见过公子。”
姜述微笑道:“免礼,我来给母亲问安。”
青衣美婢福了一下,道:“公子稍候,小婢前去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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