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转身。看见病房门口站着一个护士,认识,印象还挺深滴,就是给我过泼水节那个。此刻。她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
我条件反射似的一哆嗦,手里香烟上的烟灰抖落下去。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用眼角一瞄胖子,看见他正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小护士。最关键
的是,他露在被子外面的两只手上没有任何东西,当然。更不会有香烟。
我做贼似的在一个干掉的桔子皮上掐灭烟头,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主要是看着她手里的注射器。特么的,对这小丫头片子有心理阴影了。
以为进入安全区,口罩早就摘下来扔一边了,现在拿什么蒙脸上都晚了。小护士眼睛也尖,一眼就认出了我。
“这里不欢迎你!”
听了这话我直冒冷汗。不欢迎我你倒是让开路啊,你堵门口拿个注射器有几个意思?
“那......那我走。”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见胖子‘噌’一声跳病床边上的轮椅上,眼睛看着门口,示意我推他一起走。
我一捉摸,看来胖子真有要紧的话跟我说,在病房里是别想安静的说了。从床上拿了件大衣盖胖子身上,推着他夺路而逃。
在过道里,经过一个痰盂的时候,胖子扭过身子冲里面吐了一大口痰。我看那痰的颜色有异,歪过头去一看,好家伙,半截烟头把那口痰都染黑了。
把我气得。这死胖子明知道医院里小护士对我有偏见,对了,这偏见还是他造成的,他门儿清。也不提醒我一下,光知道把他自个儿藏起来
,不知道我对那小护士有恐惧症吗!
“舌头没烫着?”
“没事。”
“真没事?”
“当然。”
“特么没天理啊。应该给烫出个大泡才对。”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
“草,你别怨我,怨你反应太慢。再说了,满屋子烟味,不是你中枪就是我挨刀,你来一趟就跑了,我可要天天跟她见面。你那叫短痛,我
是长痛,你说该怎么选。”
我指了指他“长痛。”又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不如短痛。”
胖子冲我竖了根中指,不过随即就叹口气说:“你是不知道那小丫头片子,鬼的很,对我没招了就跑萧婷跟前告状。我总不能让萧婷跟着担
心吧。”
得,我算明白了。胖子活生生一老婆奴,这辈子就这么地了,别的可以改,这个没得改。
出了医院住院部大楼,有了上一次差点冻死的经历,我推着胖子来到一个避风的过道。边上还有一个供热排气口,不断有热气从这里通过泄
压阀排出来。把我和胖子的身影淹没在雾一般的热气中。
“说吧,找我什么事。别跟我说想我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恶心。”
“草,想你干嘛。听说你又惹麻烦了,躲都躲不及,想也是想怎么躲着你。”
“嗯,这才是你的本性。不说人话。”
“那我就说句人话。大张给我电话了,老挝那边有麻烦,事情不顺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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