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因为我有发飙的**,我对他们上赶着找死的行为甚至都生不出同情心,只有鄙视。
我摸出一包烟来,抬起来对陈书记示意了一下。“可以吗?”
“当然,我们这里有充分自由。你应该好好想一想。”陈书记大概认为我突然面对这么大的变故和机遇,有点手足无措,想借着抽烟稳定一
下情绪。
我拿出一根烟,没有点上,而是站起来递给对面的人。我首先递给了陈书记。
我还有个任务,是我个人的。我要找到这个工作组中所有的左撇子。自然要抓住一切机会去寻找。
我递烟的方式是经过思考的,偏向他右侧,如果他的习惯用手是右手,会毫不犹豫用右手接过去,即便他不吸烟,也会用右手推开表示拒绝。
如果他是左撇子,即便我递给他烟的位置相对他习惯用手有点远,接起来有点别扭,他也会下意识用左手接的,至少他的左手会有动作。即
便他用右手接过去,动作也不会像习惯用手那么自然、灵活。
陈书记没有想,就把烟接了过去。他用的是左手。
我对他笑了笑,转身给另外三个人分烟。只有一个人接过了我的烟,另外两个人都拒绝了。但是通过他们的动作,我否定了他们是左撇子的
可能性。
我回来坐下,把烟装兜里,我没有吸烟,因为我没打算在这里待太长时间。科学家小组没有想我提供信息的**,我更没有跟他们合作的心
情。
“陈书记,首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我认为你们有一点搞错了,我说你们上当了,也许你们不相信、不理解。但是我觉得你们获取的资
料不详尽,甚至只是一小部分。”
我顿了一下,目光从他们四个人脸上逐一扫过。我很失望,他们的表情很茫然。根本不理解我的意思。
“好吧,我这么问你们。我和曹明哲上一次参加罗布泊考察,也是一个很大的工作组,有材料学家,有考古工作者,当然最多的是负责保卫
、挖掘和后勤的军人。你知道我们工地上有多少人吗?还有,那一次出事,我们有多少人死在罗布泊你知道吗?”
“不是只有一个军人吗?报告上写的很明白,你是当事者之一。你还对着他的尸体开过枪。当然,是失误。”
我叹了口气。“不是失误。”
“什么?!张坚强同志,请注意你的措辞,你要清楚,我们是代表组织跟你谈话!”
我摆摆手。
“那一次,死掉的也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如果算上失踪人员,那一次折在罗布泊的人员能凑齐一个连。别的人员你们不熟悉。材料学专
家你们应该认识吧,那一次事故。考察队里的材料学专家全死了,而且是同时死亡的,你们中间有材料学同行,我不相信你们没有耳闻。”
我这这番话让对面的四个人立时变色,三个人脸上表现出愤怒的表情,只有一个人的脸色瞬间苍白。我想。这个人应该是材料学家代表,他应该有这个耳闻。
‘啪’陈书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对我怒斥道:“张坚强,你不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我们和军方在人员安排上有分歧。属于工作上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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