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应该让阿三心情松弛了一下,从脸上表现出来就是他扯了个很难看的笑。
“我知道的不多。”也许因为紧张,阿三嗓音很尖锐的说了几个字,使劲的咽了下口水他又接着说:“离开老挝前我听泰哥,就是吴启泰对阿祥说的,我隔着‘门’听得不真。只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一块六边形铁,上面好像有纹饰,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的紧张程度丝毫不比阿三小,另外还有恐惧,兴奋等各种情绪在作怪,让我拿着微*冲的手其实一直在微微颤抖。而我的另一只手在握住荧光‘棒’的同时还抓住了阿三的领子。不然在这么狭窄的地方我根本没法保持平衡。
我把头往后稍微仰了一下。我们两个人眼睛间的距离就是两个鼻子的高度,亚洲人的鼻子又没有多高,这么近距离四目相对,给他的压力是足够了,可眼睛很累。这么近距离双眼很难聚焦,时间长了都变斗‘鸡’眼了,还怎么威慑他。
可我的这个举动把阿三吓了一跳。我们两个人目前完全依靠阿三的力量站在钟‘乳’石壁上,我的身体几乎悬在河面上,脚下的着力点很弱,维持我不掉进河里的力量,主要来自抓在越南人领子上的左手。我脑袋微微后仰,让我们两个人的重心向外偏移了一点。
阿三突然伸出两只手拼命抓住我的衣服。我的这个动作虽不是在有意试探什么,可是达到这个效果我还是很满意的。至少证明越南人比我怕死。知道他畏惧什么就好办,最怕的是不知道对手的弱点。
我松开阿三的领子,用荧光‘棒’的一头在阿三脑袋旁边的石头上画了一个六边形图案。问他:“你说的六边形铁是这么个东西吗?是这么大吗?”
阿三小心翼翼的歪头看了一眼说:“我没见过那个东西,我怎么知道。恐怕阿祥也不知道,泰哥只说过那块铁有巴掌大小,没有说具体尺寸。”
阿三立足的这块地方,人要趴在或倚在山壁上才站得稳,我这个姿势的确很危险,还很不舒服。我的心情依然很‘激’动,可是已经不像最初那么冲动了,我知道这个姿势我俩坚持不了多久。而且我觉着我冲动过头了,这会让他产生某些猜测。
我小心移回到那块石头上,把荧光‘棒’‘交’给阿三。“把荧光‘棒’伸出去。让杰克和老挝人能看到我们的位置。”
我虽然不能把自己隐藏在黑暗里来示弱,可也不想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眼下,我的表情一定会出卖我的一些想法。把荧光‘棒’给他,会让我离光源远一点。
“你还知道什么?还听到吴启泰和阿祥说过什么?特别是关于六边形铁的信息。”
“关于那块铁我只知道这些。我真没想到那块铁这么重要,我还想如果找不到,就自己做一块糊‘弄’一下欧洲人算了。”
“那就说你知道的!关于这次行动的一切信息,比如欧洲人。”我的声音已经恢复平稳,我不能让自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至少在声音上。
目前荧光‘棒’在越南人手里,他再怎么躲都无法把自己藏在黑暗里,我要从他的表情上分辨他话里的真伪。这些信息很可能会救命或要命,我不得不重视。
我盯着阿三,我在等着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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