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宗里安静得诡异,少年们的话虽轻,听在伯弈耳中却格外的清晰。『≤,
只听一人悄声道:“学修师弟,我可听说前几日跟着师尊去的几名弟子又没回来。”
学修声音很轻:“学惠师兄你小声些,此事可议论不得。”
学惠轻笑道:“我怎会不知,但门内人心惶惶。你我二人既同处一室,也得先商量个保命的法子才好。”
学修叹道:“能有什么法子,以我二人的那点道行,既不能抗命,也不能逃出去。如今就只能祈望师尊瞧不上我俩,别将我们选去才好。”
静了一会儿,学惠突然道:“哎,也别自个吓自个了,我瞧不一定是外面传的那回事儿。”
学修犹疑道:“不会吧。那可是奇华师叔公亲眼所见,师尊将他灭口前,他拼力封住一息,当着门内千余弟子喊出的事儿,还会有假不成。”
学惠叱道:“那也说不准,万一是奇华师叔公故意陷害师尊呢?算了算了,议论也没用,还是快歇吧!”
少年们话音刚落,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门被大力推开了,紧接着传来一个略为老沉的声音:“师尊有令,命学字辈弟子每室出一人,后日去天晟城相助选仕之事。”
刚才挑起话端言说陷害的学惠悄声道:“师叔,学修师弟刚才可在传谣啊。”
被称师叔的人喝道:“学修,便是你了,跟我出来。”
学修战战兢兢地说道:“师叔,我不要去,他们都说师尊将门中弟子送给妖怪天子,助天子吸食道家魂魄以净化身体内的至邪之力。”
“你说什么?!”一声利剑入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咚地一声重物倒地之声。
刚才告密的学惠此时结结巴巴地道:“师叔,学、学修的尸体如何处置?”
师叔有些不耐:“此事你不必管,跟我去见师尊。”
学惠呆愣了一下,惊诧道:“为何是我?”
师叔冷笑道:“为何不是你,学修死了,自然就轮到了你,若敢抗命便如他一般。”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伯弈缓缓摇头,这灵宗不但仙气淡薄,便连修道者最基本的慈悲与道心都尽失了,如此浮躁,莫非真生了业障?
此后,伯弈摸过数殿,见得灵宗门内的千余弟子皆关在厢房内不言不语,诺大的山门静得诡异而可怖。
伯弈继续向上殿而去,行至一浮于半空的殿宇,却被一厚重的结界阻隔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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