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消瘦的身影出现的景山的身边,是那个刚刚报信的孩子。“虎儿,赶快走,打仗是大人的事!”景山喝道。
“父亲,我已经是大人了,我要和您一道保护族里的孩子们!”虎子紧握着手中的单刀坚定地回答父亲。
“好小子,上阵父子兵!记得父亲教你的步兵刀法吗,跟紧我的脚步!”景山将左手的盾牌交给了儿子。
虎儿重重地点点头,用手中的单刀有节奏的敲击着父亲交给他的盾牌,景山看着儿子口中地唱着昔日团花军团冲锋的战歌。父子二人抱着必死的决心,原因很简单,他们身后就是自己的族人。
依旧站在路边的蓝羽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剑,她现在必须去战斗,消灭敌人才能保全自己,保全这些无依无靠的人。
马蹄声更加的近了,大概二百名全副武装骑兵呼啸而来,夜色中马刀的寒光使得山路空气都凝结了。蓝羽屏住了呼吸,景山的歌声从低沉变得嘹亮,高高举起的大刀预示着战斗马上打响。
景山将手中的刀猛地落下,身体像离弦之箭冲了起来,虎子紧紧地跟在父亲身后。转眼间两人就冲入了骑兵队伍前,景山清啸一声,虎子像是接到命令一般用力一跳冲到父亲前面。虎子猫下腰将盾牌举到头顶之上,刀锋闪过目标竟是马腿,打头的战马随即倒地,而身后的景山手起刀落结果了落马的士兵。
一个、两个、三个,不断有士兵落马而亡,但敌人很快就从山路两旁迂回包围了两人。骑兵们三五成群不断的冲击着包围圈中的父子,同时其余的骑兵继续向前追赶。
蓝羽出手了,她吃力地将停在路边的车辆推下山坡,拦住了骑兵前进的道路。经过与倪有力的短暂打斗她大致了解控制赤烟剑的方法,她用意念控制着赤烟剑飞入敌人的队伍中。蓝羽根本不会什么招式,所以白光乍现的赤烟剑只是在骑兵中胡乱的飞舞着,效果倒是出奇得好,不一会儿追赶的骑兵就已经连人带马死的干干净净。
蓝羽看着眼前满地的鲜血,心中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虎子!”
景山的吼声惊醒了内心挣扎的蓝羽,她睁开眼睛看到虎子躺在血泊之中,一匹战马从虎子的身体上踏过。悲痛的景山也是连中数刀,他发了疯似的冲向儿子。
景山将儿子抱在怀中拼命地摇晃着,但虎子没有一点反应。可敌人不会为此停下进攻,两名骑兵相向冲刺,他们俯下身子亮出马刀准备完成最后一击。景山突然站起身将手中的刀用力掷向一侧的敌人,背起生死未卜的儿子冲向旁边的山坡。
景山的单刀命中敌人的胸口,但其他骑兵催动马匹紧紧追赶。景山悲痛地大吼着、狂奔着,但他心中清楚自己的任务,必须拖住敌人,多拖住敌人一分钟自己的族人就能多一分生的可能。
路边的小山并不高,但遍布大小石块和低矮灌木的山坡使得马匹的速度受到限制。景山背着儿子冲到半山坡上时,他放下了儿子并缓缓地转过身来,他猛地张开双臂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后面追赶的马匹在吼声中瑟瑟发抖、止步不前,就在士兵们极力控制着马匹时景山的身体竟然开始膨胀,转瞬间他的身体膨胀了近三分之一,原本身材魁梧的他现在已经有两米四五的身高,结实的肌肉在夜色中泛着土黄色的光华,一阵狂风从他身后刮起,顿时山坡上飞沙走石。
和着大风景山咆哮着冲下山坡,冲向敌人。蓝羽感到脚下的山路随着景山的脚步在震动,细小的石块簌簌地从身边的山坡上滚落下来。骑兵们被冲得七零八落,景山变得力大无穷,强壮的战马在他的撞击下就像纸糊的一般,直接被撞到十几米开外,一双钵盂大小的拳头直接将敌人的头骨击碎。数量众多的敌人马刀也在他身上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景山发了狂一般根本不加理会,等他冲到山脚下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景山摇摇晃晃地停在了路边上终于栽倒在官道上,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变回了原来的大小,之后就没有了动静。
幸存下来的骑兵再也无心进攻,他们飞也似的逃远了。
几乎吓傻了的蓝羽过了许久才快步跑到景山身边,她小心的喊着:“景山将军,景山将军。”
看到景山还是没有动静,蓝羽费了好大力气将景山翻了过来,“还有心跳。”蓝羽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物对景山进行紧急救治。
蓝羽在给景山清理胸部的伤口时,发现景山心脏位置的皮肤上有以前缝合的痕迹,她疑惑地将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上。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蓝羽听到景山断断续续极度虚弱的声音。
蓝羽点点头向山坡跑去,她一脚深一脚浅寻找着被景山被到山坡上的虎子,几次她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几次她忍着剧痛爬起来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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