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数日,敬祥一直未见蜀军有何动作,于是向属下问道:“今日蜀军可有任何动作?”
属下士卒答道:“禀军师,蜀军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动作。 唯有昨日,江陵城外十万大军突然被调进了城内。”
敬祥手中羽扇突然一停,沉思许久,道:“如今两川四方战事齐生,他们居然不闻不问,竟然突然十万大军调回城内,将城墙下大片地盘留给敌人?这是何意图?静休非是平庸之辈,定
不会犯如此低级错误,其中有诈。”
属下道:“军师,据探子来报,虽然两川危如累卵,但是目前他们军心好像丝毫没有被动摇,仍是斗志十足。”
敬祥道:“这样就只有一个解释,静休看出了我的攻击之计,没上我的当。静休啊静休,你果真是个难缠的对手。我们时间不多,不能长时间在这里跟他们耗下去,契丹人乃反复无常之辈
,不可尽信,一旦李克用在云州击败了契丹人,我们就必须撤军了,那这两年来的准备就打了税票。所以当务之急,是速战速决拿下江陵,而后渡江拿下夔州。传我命令,立即将王彦章,丁
会,朱珍三位将军召回来,并且放弃已攻下的三州城池,所有大军回援,不得有误。”
属下好奇问道:“已经到手的城池为何白白还给了敌人?”
敬祥道:“那三座城池我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只要拿下了夔州整个两川都是囊中之物,倘若因为这点蝇头小利便分散了我的兵力,让蜀军占了便宜,那我岂不是妄为大梁军师?”
属下听后,心中暗自佩服敬祥智谋,于是立即退出传令,召回了王彦章,丁会,朱珍三人,几万大军。
三日后,王彦章三人返回孔丘大营,王彦章什么不解敬祥的意图,于是问道:“军师,三城皆已被我们拿下,为何又匆匆放弃?”
敬祥道:“我还是太低估了静休,本来攻取三州以及联合南诏李茂贞都是我扰乱他军心之计,他们对两川安危根本构不成多大威胁;但现在我的计划似乎已经失败了,两川军心并没有任
何动摇。反而是现在,蜀军的一系列行动倒让我猜不透。”
王彦章道:“回来的路上我已经知道了,蜀军城外十万大军悉数撤回城内,确实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敬祥道:“十万大军撤回城内,将江陵城池前方有利地形全部留给了我们,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王彦章道:“军师,既然不知他们要耍什么诡计,我们不如先投石问路,探探他虚实,而后再从长计议?”
敬祥道:“如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朱将军,明日你就率五千骑兵去江陵城下转一圈,看看他们有何行动,切记,一旦对方有行动,你不可恋战,立马撤退。”
朱珍道:“末将领命。”
于是第二日,朱珍便率五千骑兵,小心翼翼地朝江陵城进发。孔丘距江陵有百里,以前城外三十里范围内本来驻扎着十万蜀军,作为城池外援,但现在这十万大军车回城内,所以这方圆百
里内都是空无一人。但朱珍心里仍是不放心,作为一名拥有丰富经验的老将,他没走十里便停下来,让探子前去打探,确认无情况后方才继续前进。就这样,他平平安安地到达了江陵城下。
待朱珍来到江陵城下,只见城楼之上并无蜀军站岗放哨,城下也是空无一人,一片死寂,安静的让人胆寒。
此时朱珍的属下问道:“将军,现在江陵仿佛一座空城,我们到底攻不攻?”
朱珍道:“我们都是骑兵,是来探对方虚实的,也没带攻城器械,所以定不能攻。”
属下道:“那我们五千人来这里难道就是逛一圈就回去了吗?若是白跑一趟,就这样被敌人给吓跑了,我们回去哪里还有脸面?”
朱珍犹豫了许久,心想:要是当真这样到城下转一圈就回去了,没有任何表现,王彦章、丁会之辈定会笑话我胆小怕事,没有主见,全军将士也会觉得我只懂遵命,毫无临阵对敌随机应变
的能力。
于是朱珍道:“既然来了,我们定不能空手而回,至少要给他搞点事情,不然回去定会被人笑话。”
于是朱珍下令道:“全军分为两队,各自从城池东西绕城而行,我们到城后汇合,若蜀军伏击,立即撤退并鸣号通知对方,如果没有敌人,待我们城后汇合便到后面的村庄里洗劫一翻,我
看他们到底应对。”
于是五千骑兵按照朱珍安排,分为两队绕到了江陵城后。令人奇怪的是,一路上两队人马顺顺利利,中途完全没人伏击,整个江陵仿佛空无一人。不一会儿,两队人马便绕到了城后,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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