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望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惬意地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枕着见华的大腿,让对方为自己掏耳朵。在这两年枪口刀尖的日子里,他连一刻也不能让自己放松,亦不敢联系任何一个能信任的人,以免连累对方。想起来,已经有两年没认真地掏过耳朵了。
相家对掏耳朵非常讲究,不会像普通人那样,直接将棉花棒塞进耳孔乱捣。因为那样不但不能清洁耳朵,反而会把耳垢推进耳孔深处。
见华先用发光耳勺,将哥哥耳孔内大块的耳垢掏出,这个步骤必须非常小心,没掏干净倒不要紧,就怕一不心刮伤耳道,甚至戳穿耳鼓。因此,除最为信任的见华外,溪望不会让任何人给自己掏耳朵。
掏出大块的耳垢后,见华便往哥哥耳孔滴入洗耳液。浸泡约十秒钟便将洗耳液倒出,再以棉花棒仔细清理残留于耳道,已经软化的耳垢。
见华细心地为哥哥清理好两边的耳孔后,溪望仍枕在她的大腿上不愿起来。因为这种久违的舒适感觉,实在让人难以抗拒。如果可以话,他愿意一直维持这个姿势,直到永远。然而,似乎有人不乐意他一直躺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见华拿起手机交给哥哥,见哥哥看着屏幕上的号码皱起眉头,不由担忧问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稀客啊,竟然是梁厅长。”
“政叔不是说,警方不会追究你盗窃证物的事么?”见华一脸焦虑。
“没事的,别担心。”溪望安慰妹妹后,便接通电话,“梁厅长,您好!”
“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厅长办公室的号码。”听筒传出厅长的声音。
“当然记得了,前厅长可没少用这个电话给我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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