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要把别人拉下水?帮我们,这江德市有谁能帮我们?他又不是领导怎么帮!”王珍父亲瞪了自己女儿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范伟道,“小兄弟你好,我叫王志远,真对不起害你还赶来一趟,这事不是你能管的,你还是快走吧。”
范伟知道这位大约四十多岁年纪的王志远并不相信他的能力,也是,以他的年纪来管这种事,别说王志远不信,换做是以前的他也肯定不信。只不过,不信归不信,这事管不管,可由不得王志远说的算。
“叔叔,你好,我是李雅雅的哥哥,也算是王珍的哥哥,不管我能不能帮上忙,至少要先了解事情才能做出决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范伟打算先把目前的事给处理好,他扫了眼那帮混混,继续询问道,“是不是搬迁令到期,他们来找麻烦了?”
听见范伟也知道搬迁令,这位王志远终于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范伟,不解道,“小兄弟,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你没见这帮家伙耍狠多。 厉害吗,这事只能我自己咬牙扛,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喂小子,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我刚说的话你当耳边风是不是!”见范伟压根就没想理自己,这打手们的头目那个黄毛头终于惹毛,有些不满的怒道,“你要敢帮王家,那么老子连你一起打!”
范伟冷笑的扫了这群打手们一眼,淡淡道,“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想杀人吗?嘿,黑社会我见多了,第一次碰见黑社会的混混还管拆房子的!”
“你丫的以后就见多了,现在没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一边去!”那黄毛青年将烟头猛的朝地上一扔,眼瞅着王志远便道,“姓王的,你今天不把合同给我签了,我就打到你进医院为止!哼,别以为你身手好我就奈何不了你,今天老子请的都是好身手的兄弟,一个不行,我就不信十几个一起上还不是你对手!”
王志远脸色一黑,顿时怒道,“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我只想告诉你,你们一天不给我们这些拆迁户合理的赔偿,我们就一天不会搬出这里!有本事你就用挖土机把房子推倒,让老子和这房子陪葬!”
“呦呵,还和我耍横呢?好啊,我看你是真不怕死,行,你不怕死有的是人怕死!”那青年将目光转移,很快便盯上那群被工商们给拦在一起的老鞋厂宿舍的居民们,朝他们高声道,“你们这群顽固不化的老东西,别以为有这个不怕死的家伙就找到了靠山,敢和政府斗,你们以为自己是谁?我呸,一个个穷老百姓还想翻天不成!我话放在这里,我只给十户人翻倍的赔偿,愿意的现在可以站出来,我立刻将合同改好签掉,剩下的你们就拒绝吧,无所谓,和政府斗,永远没有好下场!”
范伟听着这青年黄毛的话语,嘴角的冷笑是越来越浓。这小子显然受到过别人的指使,用的是分化治之的办法。以政府的名头压迫和恐吓,这是棒子,拉出十个名额出来以利诱之,这是糖,先给一棒然后再给糖吃,分化掉群众们的凝聚力,果然十分的了得。很显然,幕后这位出计谋的家伙才是真正的高手。不过,既然范伟来了,而且想管这事,自然不肯让他把这把戏玩到完美。
“我说兄弟,你的话显然有很大的问题。”范伟看了眼那黄毛,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先,你说百姓敢和政府斗就会吃不了好?这点我就不敢苟同。政府是什么?政府是人民的机关,官员是人民的公仆,国以民为天,为什么我们这个国家曾经的领导人都说,是为人民打天下呢?你随便就将政府与群众的关系拉到对立面,把拆迁这种商业化的事情和政府与人民对立的方面纠结在一起,不就是想利用百姓怕官,不敢和政府斗这一点吗?我还就告诉你,就算这事是政府指使的,那也沦不到你一个混混来说话,你算什么?连良民都不算,更别提是什么政府的代言人,这里根本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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