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在许家村驻留了五天之后,许海风不顾父母兄嫂的挽留,带领着大队人马继续上京了。这次同行的又多了一个新的核心人物——蒋孔明。
这个蒋孔明就是原来的那个叫做蒋洪伟的蒋疯子,经过数天的调养,他不但完全恢复,而且在血酒的不断刺激下,他的特长也逐渐展露出来。他并没有过人的武力和体魄,但他的智慧之高却是骇人听闻。过目不忘只是小儿科,他最大的本事是学识丰富,无论看到什么都能指出其中不足,并能够拿出解决方案,似乎天底下没有能够难得倒他的事情一般。
自从知道了许海风将军的身份后,他就自做主张的改了名字,自称蒋孔明,并且使人做了一把白色的羽扇,整日里拿在手上,不时扇动二下。面对许海风的询问,他兴奋的说在以前的那个世界上他的梦想就是成为诸葛孔明那样的军师,现在上天既然给了他这个机会,就绝对不能错过。许海风虽然不明白诸葛孔明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值得他如此推崇,但还是如他所愿,不去干涉。
这一日,又到了休憩的时候,看路程再赶二天就可以到达京师了。许海风下令扎营安寨,待一切准备妥当,他便到军师营帐去见蒋孔明。在他的要求下,许海风封了他为黑旗军的军师,并且专门为他开了一间高级帐篷,反正黑旗军就是他的一言堂,随便他怎么折腾都没有人来搅和。自此以后,每天许海风在行伍结束后,便来到他的帐篷内,听他讲解兵法,武器等新型学问,倒也是颇有收获。
带着亲卫军巡视了一遍,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看看军师帐早就支好,便掀门而入。
刚刚进去,就看见蒋孔明正在长吁短叹,满面不甘。许海风惊讶地道:“军师何故唉声叹气,莫非有人对你不敬。”这个蒋孔明与众不同,虽然同为血酒战士,但是他的独立自主能力特强,许海风与他说话亦是客客气气,与对待其他人那般呼来挥去地形成鲜明对比。
蒋孔明看见许海风,连忙站了起来,躬身道:“原来是主公驾到,快请坐。”蒋孔明不愿叫许海风将军,而是执意称呼他为主公,对于这类小事许海风也是听之任之。
“不必客气,军师也坐啊。”许海风谦让了一句,再问道:“不知军师何故不满?”
蒋孔明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回到:“学生并无不满之处,而是突然想到前世之事。”
许海风知道他指的是那个所谓二十一世纪的世界,虽然这个世界他并未见过,但听了蒋孔明的形容,亦是充满了向往,问道:“军师是想起了过去的故人么?”
“非也,非也。”蒋孔明大摇其头,道:“学生这几日来,每日都能想起一些以前所见过的图书,如果在前世就拥有这种过目不忘的本领,又何致于一生碌碌无为。”
“哦,原来如此。”许海风知道他的意思,根据许海风这几日的观察,蒋孔明被血酒所激发出来的潜力并不是体能,而是智力。按照蒋孔明的说法,他每天都能记忆起前世的一些事情,这种记忆并不是无序的。每饮用过一次血酒,蒋孔明就能记起一段时间内自己每一分钟所做的事情,甚至于连一眼瞄过的报纸也能一字不差的背诵出来。
而且这个时间段正在逐步增长,从开始的一天,到现在每喝一次血酒就能想起一年的记忆了。若是再过一段时间,蒋孔明只怕连刚出娘胎的事情也能想得起来。
“学生前世喜好甚多,最爱的就是看些稀奇古怪的杂书。后来勉勉强强考入一间三流大学,出来后更是呆在市图书馆工作,三十年来,所看过的书不计其数。然而限于资质,大都是看过即忘,如今天赐神通,竟然让我全数忆起,回想起来,仿佛历历在目,真是奇迹。”蒋孔明感慨道。
若是换了一个人,许海风定会笑他乱吹法螺,要知道,书籍在这个世界上是何等珍贵之物,普通百姓根本就是难得一见,按照蒋孔明的说法,他起码看过二十多万本书了,只怕世上所有的书籍加在一起,有没有这个数量都还是一个未知数呢,更不必说要将所有的书搜集起来,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蒋孔明并非这个世界的人,那么他所言倒也未必是虚。只要想到此人看过如此众多的书籍,姑且不论质量,就已让人头皮发麻。何况他在血酒的帮助下,能够记起所有的内容,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活动的百科全书,怪不得他表现的如此出众,简直就是无所不能。
“那是先生福缘深厚,天赐神迹啊。”许海风微笑道。
“不然。”蒋孔明咪了口香气四溅的茶水,露出陶醉的神情,缓缓的道:“这几日学生仔细想过,主公的血液中定然含有某种特殊成分,能够改变人体的dna排列,激发人体潜藏的能力,只是具体效用,却是应人而异。学生重病在身,本是必死无疑,但得蒙主公赐以血酒,反而因祸得福。归根结底,还是主公仁慈,此恩此德学生永不敢忘,日后当尽全力辅佐主公,使主公得以一展宏图。”
“如此就多谢军师了。”虽然许海风根本就听不懂蒋孔明前半段话的意思,但对于他的宣誓效忠还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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