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小脸着实一阵难看,这小妞咽了兔肉,往我身上抹掉了油,便是那般盛气凌人的笑道:”这你也看见了,倘若惹得我们不高兴。杀了你,分了块儿,练成一只小鬼。永世不得超生。”
我被她吓得身子一绷。下意识的往边儿上缩。
倒是独眼老头儿笑道:”一些闲暇时候弄的小把戏,上不了台面,莫要害怕。”
不怕?当小爷白痴呢?不过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赔笑:”前辈以后要是有何吩咐,尽管说就是,我一定会照办。”
我现在是恭恭敬敬,赔笑赔得嘴角都快抽筋儿了。
这两个人性格让人摸不透,前一秒笑嘻嘻。说不好下一秒又是一顿皮肉之苦。想要活下去,就不能逆了他们的意思。
这大半夜忽然出现把我掳了去,到底是啥身份,这些我到现在一无所知。只是昨晚从他们之间的谈话中猜出,这两人怕是和我老爹有些过往。
栗子山现在是啥情况,我也犯了迷糊,只能暗中祈祷阿婆几人不要出了事。
昼伏夜出的走上几天,这林子越来越深,到现在我可算是没了逃跑的心思。因为昨晚趁他们不备,猫着腰没走上两步,便是看见一道又高又壮的影子堵在我前面。
当时夜黑,我也没看清那疙瘩到底是啥玩意儿,瞧见我想要半夜摸走。那小妞儿顿时就来了气儿,那一顿狠揍,让我躺在地面痉挛般的抽抽。
老头儿见我快要撑不下去了。这才摆摆手阻止了小妞儿。
怪不得他们能安然入睡,搞半天是在附近做了手脚,也不怕我摸走。
”哎,过来,帮我揉揉脚。”
黑了夜,加上周围林子深密,我这才能瘫在地上休息几分钟。那小妞愣是见不得我清闲,才刚刚坐地上,她就开始指手画脚的。
在心里我把她祖宗十八代问了个遍,嘴上却是不断赔笑,赶忙过去帮她脱了鞋。轻轻地揉着。
我知道要是自己刚才晚上一步,可能又跑不了一顿狠揍了。
小妞儿对男女之别没啥概念,见她被我服侍得舒舒服服我才松了口气,等她睡着后,我算是能眯上一会儿了。
她的小脚是又白又软,这走上几天,也没点啥臭味。倒是我的,要是脱了鞋子,臭味儿得把这里笼罩起来。
我眼睛不停的往她脸上瞄,生怕弄疼了她,现在对于这个小恶魔,我算是被她治得服服帖帖,这眼睛一瞪,我就没了脾气。
听见均匀的呼吸传来,我这才松了口气,把那对小脚丫子甩一边,走了一天,眼皮儿开始打架。
刚要睡死过去,却见老头站边儿上定定的瞅着我,那只鼠目说不出来的平静。我心里咯噔一声,顿时睡意全消,难不成这丑老头儿要对我下杀手了?
毕竟和他们走了这几天,啥秘密都被我看了去,还真怕这父女两一冲动,把我分了尸,塞进背篓里那些坛坛罐罐喂鬼去了。
心里再不情愿,我也只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问:”前辈,有什么事情么?”
他摆摆手,说莫有事,累了就去睡吧。可整个人还是怪怪的看着我,就感觉身子骨里里外外全被那只鼠目看了去。
当下讪笑一声,翻个身装成睡觉样子,心里却是想着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儿,谁知道这恶魔妇女会不会哪天给我整死了。
为了活命,不得不逃,如果被逮到了,大不了忍受一顿皮肉之痛。看她们样子,虽然对我凶得紧,但也没杀我的意思。
我许越想不到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村子里一屁股事儿等着我去解决。
除了想法子溜之大吉外,就只有期盼着许雅找到我了,从这老头儿的表现中不难看出,他是真怕许雅这个神秘女人。
这些时日,我也赔了不少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恶魔小妞下手到也没之前重了,不过我身上现在可是密密麻麻的伤痕。
随便按一下,都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劲儿。
惹急了小爷我,把你这些坛坛罐罐全给摔碎了,嘿嘿,到时候看你们傻眼不?讨讽布划。
眼睛一闭,没见那些狰狞面孔,倒是满满一地都是吃的,连续走了几天,吃的是残羹剩饭,我这年纪挨不得饿,等放松下来时,身子骨虚成了鸟样。
看着眼前这些鸡羊牛肉,就是吃不着,当下也只得咽口水。有句话咋说来着,望梅止渴,咽了一肚子的口水,终于是眼前一黑,睡死过去。
当然不容我恢复一点力气,睡梦中就感觉到有人在我身上一阵踢打。揣在那些淤青的伤疤上,痛得熟睡中的我直吸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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