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鹏飞所有的语言都卡住了!薛映寒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撬动他那颗支离破碎的心,现在他才知道薛映寒为什么要这么做,原来是开导自己,不希望自己沉倾在那悲伤的回忆中。
车外一缕光线斜射进来,望着薛映寒已经开始发白的俏脸,鹏飞眼神一黯,慢慢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
薛映寒顿时捂着脖子咳嗽起来,见状,鹏飞心里有些难受!给薛映寒递去一张纸巾,没想到薛映寒竟一巴掌打在鹏飞手上,直接将雪白的纸巾打掉。
“别给我假惺惺的,像你这样的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凌薇跟你在一起。”
“够了。”鹏飞吼了一声,大声说:“你们都觉得我那样对阎狱有错?都觉得我是血狼,是贝家少爷,东方家的大少爷,应该很坚强,不应该去分心,对吗?我也想啊,我也想开开心心的活着,不去想那些令人撕心裂肺的事。可是,你们有谁知道我的心里的痛,一些了解真相的人,没有谁知道我东方鹏飞到底在想些什么。”鹏飞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六年了,我跟研姐相处了六年,她对我就像弟弟般的照顾,我不开心,她开导我,给我说我不知道的道理,教我怎么去做人,在我心里,她就像一个母亲。在我最无助、在我最伤心、甚至在我耍脾气的时候,关心我的人、安抚我的人、包容我的人,是研姐。”
“贝基。”
闻言鹏飞这番令人心痛欲绝的话,薛映寒呆了!她是从舒凌薇那里知道一些事,但鹏飞说的浙西呃,她一点都不知晓。看见鹏飞血红的眼眸下有些湿润,薛映寒真的能体会身旁这个男人的心已经是千疮百孔。于是,轻轻的叫了一声!
鹏飞摆摆手。“薛小姐,我知道你因为凌薇的原因关心我,我也感激你,可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有七情六欲,过去的六年,研姐待我不薄,我留念我的研姐,这有什么不对。”
“我明白,可她是阎狱啊!你这样留恋她,她现在又是生死不明,万一她有天站在了你的面前,用刀指着你,我怕你一时心软而坏了你的大事。”
“我都说了我留恋是研姐,对于阎狱,那个处处针对我的蛇蝎女人,我不会心慈手软的。”
“可”
薛映寒还想说什么,可在看见鹏飞黯然销魂的神情,她将那即将吐出的话卡回了喉咙。突然笑了起来。“怎么样?说出来心里好受了吧!”
“我说你这个人很奇怪哎,你一不是我女人,二不是我亲人,三不是我朋友,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真是狗拿耗子。”
薛映寒一咧嘴。“谁说我不是你朋友。不过,你要是难受的话就哭出来,那样会更好受一点,没事的,我不会介意你这个大男人在我这个小女子面子哭的,我保证不笑出来。”
“扑哧。”鹏飞一听,笑了出来。“我东方鹏飞还没你这个大美女想象的那么脆弱,虽然我难受,但这不影响我正常的判断能力和缜密的思维。”
不要脸,竟然有你这么夸自己的。薛映寒看见鹏飞笑了出来,终于舒了口气。
“哎,薛映寒,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啊”薛映寒一惊,呆呆的望着似笑非笑的鹏飞,没好气的说:“我会喜欢上你?做梦,贝基,你最好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然,我灭了你。”
“就凭你?谁灭谁还不一定呢!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我发现你是个率直的人,所以,你这个朋友我认了。”
“谢谢你的抬爱,贝大少爷!”薛映寒真的很想跟鹏飞大打一场,神情,没有一点客气的模样。
鹏飞呼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走啦,赶紧回堂口,我兄弟们还在担心着我呢。”
这命令式的语气要是换作以前的话,薛映寒一定会对那男人产生反感;可现在,她心中竟然没有一丝的不悦,贝基虽然狂妄,但却不是那种目中无人的人,何况,你看他现在的这身打扮,哪里会是那些公子哥们可以有的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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