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花慌忙把手抽了出来,惊得面无血色:“长贵回来了,快起来,明天晚上我在村头的小树林里等你,你吃过饭去找我。”
“好好。”柳水生也有些害怕,点头如捣蒜地应承着。
二人站起来穿衣服,都是只脱掉了小裤头,往屁股上一提完事,谁也看不出来什么。
“玉花,你在干嘛呢?怎么不看着店,被人偷了杂整?”柳长贵迈着八字步,醉醺醺地走了进来。
“喊啥喊,我这不是正给水生找蚊香呢么!”郑玉花手里拿着蚊香,和柳水生从货架后面转了出来。
她故意当着柳长贵的面,把蚊香交给了柳水生。
“是水生啊,怎么老憨那货舍得让你买蚊香了?是杏儿那丫头给你的钱吧!”柳长贵拿牙签剔着牙,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听说那老家伙天天晚上让你睡驴棚?啧啧,到底是捡来的啊。你天天为他下地干活,就是以前的地主老财也不能这么虐待你啊,真不是个玩意”
柳水生的身世,已经成了桃花村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都说柳老憨踩了狗屎运,不知从哪里捡回来一个傻小子。不用生,不用养,就凭空多了一个劳动力,而且还能养老送终,村民们哪能不羡慕啊。
有些人的心眼就是不行,你说人家骗了个傻小子关你什么事,可他们就是看不惯。每次看到柳水生,总是有意无意地向他透漏自己的身世。
但就像大家看到的那样,水生确实是个傻子,不管他们怎么说,这家伙就会咧嘴傻笑。整天对着柳老憨“干爹干爹”的叫,简直比自己的亲闺女叫的都甜。
“谁说他家里人不心疼水生,就你话多呢。”郑玉花生气了,将柳长贵拉进了店里:“你今天又去哪里喝马尿了?赶紧回屋睡觉去!”然后又对柳水生说:“水生,你长贵叔跟你开玩笑呢,柳老憨对你挺好的。今天你长贵叔说的话,你可不能对他家里讲啊!”
“嘿嘿,知道,走了啊!”柳水生咧嘴一笑,拿着蚊香回家了。
柳长贵盯着他的背影啐道:“真是个傻东西,白长了一张漂亮脸蛋!以后他再来买蚊香,就多收他一块钱!”
“要收你去收,这种缺德事我可干不出!”郑玉花想起方才的事,心理突然又瘙痒起来。
早知道就让他今晚去小树林里了,还得等一晚上,实在难熬啊。
柳长贵瞅了她一眼,见她一直望着柳水生,脸蛋红红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不对头。
郑玉花只有在发春,或者和想跟他干活的时候才会这样。
柳长贵琢磨了一下,这才想起,刚才他们俩个从店铺里出来的时候,水生可是光着上身的。
“人都走远了,看啥看?”柳长贵不乐意了,瞪着她道:“你不会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就看上这个傻小子了吧?哼,你看上也没用,他一个傻蛋,懂个球?你就是脱光了衣服,他都不知道要干嘛!”
“放你娘的臭屁!”郑玉花被他猜到了心思,老羞成怒道:“我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傻子!就算我看上他,也是被你逼的,你都多少天没碰我了?”
一听这话,柳长贵再也摆不出威风了,像焉吧了的茄子似的,苦着脸说:“这几天不是忙吗。今晚,今晚一定向你交公粮!”
“这可是你说的,晚上别又装睡。”郑玉花很妩媚地笑了起来。
她已经被柳水生弄出了兴头,心里实在想的很。虽然柳长贵那玩意不行,时间也短,最起码可以解一解燃眉之急吧。
二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柳水生还是听到了。心中暗骂,操,这老东西心眼这么坏呢,看我明天不弄死你的女人!
想到郑玉花那两肉乎乎的大白腿,柳水生心中一阵荡漾。
因为快吃晚饭了,柳水生脚步丛丛,哼着小调向家里走去。但在走到一个大麦垛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哭喊和叫骂声。
“郭大兴,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捞,干嘛抢俺的鱼啊”
“老子就抢了,你怎么着吧?以后你捞一次我抢一次,哈哈!”
柳水生停下脚步听了一会,然后绕到了麦垛后面瞅了一眼。
只见三个本村的泼皮,正在麦垛后面欺负一个小青年。
在桃花村呆了半个来月,村里的老少爷们,柳水生认识的也差不多了。
这个小青年名叫柳小正,是村医柳有才的独生子。人虽然长得端端正正,但有点缺心眼,村里的一些泼皮无赖就喜欢斗他玩。
柳小正此时被一个小平头骑在屁股下,黝黑的脸蛋上布满了灰尘和眼泪,怀里还紧紧地抓着一只竹篓。几条大青鱼在里面生龙活虎地蹦跶着,每一条都有半斤来重。
“你他妈的松手,听到没有,不松手打你啦!”小平头抢不过柳小正,于是挥舞着拳头对他威胁道。
另外两个小青年则趁机去抓柳小正手里的竹篓。
眼看自己的劳动果实马上就被抢走,柳小正扯着嗓子嚎叫起来:“爹啊,郭大兴又欺负我了,你快来帮忙啊!”
那两个同伙合力将柳小正手里的竹篓抢了过去,把里面的鱼全倒在了地上。这些鱼都是刚钓上来的,滑不溜秋可不好抓。二人又是捂又是拍打,累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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