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四溢!
和美把酒递给风无情暖身子,后者也没有拒绝的接过来,喝入一口笑道:“所以少帅才安排了两张牌等着他,近卫军是到不了花园的,红日组织却能轻易击溃对方阻击,反包围连不败他们。”
风无情把刚收到的指令删掉。
“其实,我很好奇。”
樱明和美眼睛掠过迷茫:“少帅的底牌是什么?”
风无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反问:“少帅说,他没有安排底牌,他把所有牌都摊开来打,他是摆明车马的对战,不过少帅没有安排底牌不代表没底牌,你只要知道一点,美国之战后……”
“想要少帅死的人多,还是想要少帅活得人多?”
樱明和美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明白了!”
就在两人低声交谈中,五百近卫军已经缓缓压过来,只是他们也清楚,越是靠近花园越容易受到袭击,楚天是绝不会让他们杀入花园,所以他们的枪口全都抬起,随时准备对冒出的敌人袭击。
为了避免路灯熄灭遭遇重创,他们还亮出军用小手电,把四周照耀的跟白天差不多,近卫军头目脸上依然坚毅铁血,眼里既有一抹凝重也有一丝担忧,他警惕着帅军的袭击却又希望有人挡路。
那种摧枯拉朽的感觉实在太美妙太痛快了。
“砰!”
就在他嘴角不经意掠过一丝笑意时,一根东西从交叉路口抛射过来,直挺挺的刺在路中间,闪烁着一抹璀璨的光芒,让近卫军眼睛微微眯起,也让他们枪口下意识抬起,准备把挡路东西毁灭。
近卫军头目却挥手制止同伴的鲁莽,感觉到那根东西没有玄机的他多了一丝疑虑,正要挥手叫人上去查看时,不远处又缓缓走来一个白袍男子,捧着一本圣经渐行渐近,带着一股肃穆和庄严。
近卫军枪口偏转,杀气瞬间弥漫。
“住手!”
正当他们生出警惕和杀机时,靠前的近卫军颤抖着喊出一句:“是……是教皇!”
“那……是光明权杖!”
这两句话喊得有些变音变调,但却清晰灌入五百名近卫军的耳朵里,所有人包括近卫军头目都身躯一震,全都讶然的望着白袍男子,而枪口早已经愧疚的低垂,枪指教皇跟挑战上帝没太大区别。
近卫军头目从中间窜到前面,眼里情感格外复杂,他不知道教皇为何会在这里出现,也不知道他来这里干吗,但近卫军头目心里清楚,沃尔西站在路上就无人敢从他身边经过,更不用说对抗。
沃尔西教皇缓缓靠前光明权杖,拔起一举光芒四射:“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四百多名近卫军瞬间跪倒在地上,枪械早从手中丢了出去,脸上极其虔诚朗诵:“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近卫军队伍中九成九都是教徒,心中有信仰自然以教皇独尊,不敢忤逆。
庞大的队伍中,只有十余名非教徒尴尬的站着,他们不知道沃尔西在玩什么,但清楚此刻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不然不用二十二亿教徒把自己撕成粉碎,跪倒在地的同伴就会把自己打成了筛子。
“几时你们还有光,应当信从光,好成为光明之子。”
沃尔西教皇的声音浑厚,富有感染力的在夜空中回荡,四百多名近卫军依然虔诚,毕竟得到教皇教诲是天大福音,于是齐声跟着他诵读:“几时你们还有光,应当信从光,好成为光明之子。”
“你们的光也当在人前照耀,好使他们看见你们的善行!”
“你们的光也当在人前照耀,好使他们看见你们的善行!”
近卫军头目自然也是教徒,只是他此刻心里格外矛盾,他不知道是无视沃尔西领人去花园围杀,还是跪在这里听从沃尔西教诲,忠诚和信仰在脑海中不断挣扎,教父和教皇在心里不断纠结……
不过他的纠结很快就如水般退去,因为他发现,虽然自己现在还是头目还有指挥权,但却难于强制四百多兄弟起身奋战,这从他们的脸上虔诚可以看出,自己的话相比沃尔西来说什么都不是。
而且自己捣乱只会落个伪教徒的下场,或许明天就会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就算沃尔西教皇没有要自己的命,普文洛为了给教廷一个交待也会杀了自己,不然黑手党在欧洲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最重要的一点,近卫军头目没有选择了。
在他们朗诵着圣经上的字眼时,前面驶来了无数辆面包车,车门像是翻阅纸张般轻轻拉开,车厢洞开,里面钻出数不清的男子,一身黑装的陈港生眼里跳跃着杀气,把整条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七八百名汉子手中握枪。
“没想到……华商协会也是楚天的牌。”
近卫军头目心里掠过一丝苦楚,散去心里最后抗争的念头,虽然陈港生他们的质素不如近卫军,但这么多人堵在路上却也难于击破,没有一两个小时根本靠不近花园,而那时怕早就大局已定。
罢了,罢了,顺势而为吧。
面对沃尔西教皇的威慑和陈港生的武力对峙,近卫军头目知道没有机会围杀花园了,于是挥手让剩余十余人也跪了下来念经,此刻不管是进攻还是跑路,这十多人都会被陈港生他们无情射杀。
不过在他诵读时,他还是给普文洛发了个短信……
他希望普文洛调动其余堂口围杀花园!
不远处的陈港生靠在面包车上,叼着一根没有点火的香烟,一名亲信靠了过去,给他点燃香烟开口:“早知道教皇如此拉风,咱们就不用那么多人过来对峙,直接把兄弟转去花园灭了敌人。”
“少帅自有安排,照令行事。”
陈港生吐出一大口浓烟,淡淡一笑开口:“咱们任务就是压死黑手党近卫军,让他们一步都不能靠近花园,至于花园里面如何解决,少帅早就有了安排,此刻那些袭击敌人怕是早被反包围了。”
这名亲信点点头,由衷叹道:“少帅真是神人,连新任教皇都能请出山,一个人就把杀气滔天的近卫军全部慑服,不过教皇难道不担心,万一领队不是教徒或者死忠,一枪把他崩掉怎么办?”
“你傻啊。”
陈港生脸上划过一丝笑意,指着黑压压的近卫军解说:“先不说教皇身手能否被一枪撂倒,就算教皇手无束鸡之力,领队也不敢放肆,你真当教徒纯粹是去教堂骗饭吃的?都是有信仰的人。”
“谁对教皇不敬都会挫骨扬灰。”
他还环视一眼:“而且红衣教徒怕也隐藏暗中。”
陈港生心里也是极其叹服楚天,不知少帅凭什么说动沃尔西出面,把一场残酷厮杀化解的干干净净,他怎么也不会知道,沃尔西在践行数十年前对索朗的承诺,他今生最大心愿不是做什么教皇。
而是还了天轮链的恩!
今晚,他践行了,心里祥和安乐!
在见到近卫军全部被压制下来后,风无情他们就领着残存十余人撤向花园,虽然红日杀手怕是已靠近厮杀阵地,他们这些人力量也不强大,但多少还是能替少帅分忧,毕竟今晚之战格外重要。
临走时,樱明和美望着苍茫黑夜冒出一句:“不怕普文洛调黑手党其余堂口攻击吗?”虽然沃尔西教皇他们压制了近卫军,但罗马还是黑手党地盘,普文洛如果知道情况肯定会再派人手支援。
风无情淡淡一笑,压低声音回道:“少帅早有安排,普文洛今晚注定多灾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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