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闲!
在落日余晖下,靠在藤木椅上遥望渐渐隐去的夕阳,再捧上一杯香气四溢的茶汤,人生惬意,不过如此!而在京城一家百年茶馆里,一名身材修长面容冷艳的年轻女子正展示着相似的唯美画面。
这座茶馆的历史大多没有闲人去追究了,只是从很早的时候便座落在这里,然而老板也更换了好几代,不过值得人们庆幸的是,这家茶馆的口味总是不会变,老板虽然换了,但店还是那个店。
口味还是那个口味,甚至服务员都很久没变,这些和蔼的服务员记住每一名顾客面貌的同时,也会把他们的口味和名字以及有钱程度联系起来,这样一家懂得迎来送往的茶馆,想要不火也难。
只是今天这女子,却让服务员没有半点记忆。
不过虽然没有印象,但所有人都承认,这绝对是一个不可侵犯的女子,绝对是京城三千万人口中的塔尖人物,年轻女子的气质和风范摆在那里,不过看着她对面空缺的位置,众人又微微惆怅。
毫无疑问,这个年轻女子在等人,百分之九十九是在等男人,能够驾驭这样白富美的男子,该是何等幸运和幸福啊,茶馆的服务员和男性食客,想到这里都微微痛心,似乎是自己失去了东西。
年轻女子能够感受到周围各种目光,但她却没有半点在乎,她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眯一下眼,喝一口茶汤,然后就静静地眺望夕阳,气息沉静而悠远,呈现出让人坐到她面前都需要极大勇气。
当年轻女子喝到第五杯茶水时,茶馆外面推门进来一个年轻男子,五官端正但说不上帅气迫人,身上衣着也是很常见很普通的款式,没有人在意他,直到这个年轻人挂着淡淡笑意坐在女子面前。
众人才被雷劈似的惊讶:公主和马夫的故事?
“一壶黄山毛尖。”
年轻人在服务员站到面前时,手指微微一挥下单,在后者茫然离开时,他就把目光落在绝美女子身上,淡淡一笑:“你身体还没彻底复原,怎么跑出来吹风了?有什么事叫我去医院就行了。”
“弟弟真疼我!”
绝美女子掠过一抹勾魂夺魄的笑意,手指在年轻人的手背上转着圈圈道:“姐姐谢谢你关系!只是咱们每次见面不在叶家就在医院,显得过于沉重和肃穆,所以我就想找个僻静之地单独聊聊。”
显然,这两人就是楚天和叶无双。
楚天想要收回放在桌上的手,却被叶无双白皙手指按住,看着脸色还很惨白的女人以及周围炽热目光,楚天止不住苦笑:“僻静之地?你没看大家眼神吗?都快把我当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楚天说的没有水分没有夸大,茶馆的人们在用格外热烈的目光偷瞄叶无双之余,也用鄙视眼神扫视貌不惊人的楚天,毫无疑问,大家都把这小子当成软饭王,一个让他们愤怒和嫉妒的软饭王。
“是吗?我无所谓!”
叶无双嫣然一笑,随意地侧头扫了四周男人一眼,仅仅是这样一眼,便让整个茶馆厅的温度上升了不少,大多都是雄性生物粗重的喘息加大了空气中二氧化碳的排放量所导致,接着大灌茶汤。
“姐姐愿意养你。”
叶无双的手指依然在楚天手背转圈,轻笑着补充:“先不说你我亲密的姐弟关系,单单你费尽心思帮我解毒,就值得姐姐养你一辈子,如何?肯给差点踏进死亡深渊的无双一点报恩机会吗?”
“狗血的以身相许如何?”
楚天无意识抛出一个玩笑,但很快意会到什么偏转话题:“不说这些了,你病情好点了吗?倾城这些日子一直呆在中南海,叶天兴又跑去成都执行任务,所以我都不知你最近疗养的怎么样。”
“转移话题!”
叶无双很轻易戳破楚天心思,不过也没有继续打情骂俏:“好点了!再过半年就能恢复原样!对了,我今天找你来除了感谢,还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任晓璐最近从警卫局抽调了一批人手。”
“任晓璐?”
服务员把一壶滚烫茶汤放在楚天面前,在他离开之后,楚天自顾自地倒了一杯,继而微微皱眉:“我知道她托病从香港调回了京城,却不知道她跟警卫局扯上关系,她调集人手想要干吗?”
“不知道!”
叶无双环视周围一眼,身子前倾贴近楚天道:“中央警卫局是任老昔日大本营,里面很多任家的死忠和亲信,任晓璐从警卫局抽调了一个排,名义上是保护自己安全,但我感觉她藏有阴谋。”
“否则她不会汇集这么多死忠做事。”
“莫非是对付我?”
楚天摇晃着滚烫的茶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倒希望那女人来对付我,可是她区区三十名任家死忠,对我和帅军根本构不成威胁,我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她压倒,趁机让她无法翻身。”
“这个不清楚。”
叶无双也捏起一个茶杯,轻轻一笑:“不过你还是暗中提防一下,这女人最近变化很大,大到有些不可捉摸,所以从理智来说,她是不可能也不敢动你和帅军;只是如果她疯了,那就麻烦!”
“好!”
楚天郑重地点点头,他怎么思虑也找不到任晓璐对付自己的借口和理由,不过这女人的反常行为确实不可忽略,搞不好真有什么捅刀子的事,就在他抿入一口茶水时,叶无双又低声抛出几句:“你如果想探探她也可以,她晚上会去聚福楼吃饭。”
叶无双淡淡一笑:“听说她几个朋友从南韩来了京城。”
“南韩人?”
楚天微微一愣:“看来任晓璐交友够广啊。”
叶无双显然早就做足了功课,没有丝毫迟缓的回答:“那是她以前留学时认识的朋友!传闻其中一人还是奕剑大师的弟子,任晓璐这个时候亲自接待他们,我想其中并非简单的尽地主之谊。”
楚天脸上涌出一丝笑意,再度点点头回道:“好!我今晚就去聚福楼会会她,看看能否从她言行中挖出什么,无双,其实我心里一直很好奇,任晓璐肆意妄为,任家怎么就不束缚她一下呢?”
“我记得爷爷说过,任家是磨砺教育。”
叶无双保持着那份温柔,声线平缓而出:“任家平时不会对任晓璐太大管教,只是给她竖起无数对手磨砺,于任老来说,无论任晓璐是大杀四方或者头破血流,都远比谆谆教导有意义得多。”
“当然,前提是不闯出弥天大祸!”
叶无双把任老的用意道出:“因为当年任老就是这样打拼出来的,他一生很多对手很多风险,但他没有沮丧没有灰心,相反把每个困难都当成磨刀石,数十年沉淀下来,磨刀石全都成了粉末。”
“而他这把刀却变得锋利无比,大器晚成!”
说到这里,她叹息一声:“显然,任老是在磨任晓璐这把刀;至于管教也是有的,否则当初也不会把她发配到香港呆这么久,更重要的是,任晓璐这些日子完全转性,行动诡异但态度良好。”
“她回到京城这些日子,几乎每个要员家里都去拜访。”
叶无双嘴角微微翘起,随即把话说完:“每次拜访都带上针对性礼物,连叶家也收了一堆补品,呈现出乖乖女的样子,还主动帮一些京官解决问题,你说她这样的作为,还需要怎么去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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