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小时,驻军残兵在死伤三分之一后,终于度过了数百米的浮桥,他们手忙脚乱拿出炸弹想要炸桥,以此来阻挡沙家军的追击,却被郑媛媛他们用狙击枪一一击毙,驻军只好打消念头。
楚天打出手势,雇佣军立刻尾随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风无情也率领数百精锐火急火燎的赶到码头,见到楚天后就急忙汇报:“少帅,镇子里的残余敌人基本萧清,兄弟们正在处理手尾,刚才聂无名来电,说他咬住了苏克的指挥部!”
说到这里,他扯开领子补充:“但残敌是他们数倍,苏克身边有四千多精锐,所以无名只能拖着苏克,无法实现包围和歼灭,他希望我们从后面捅过去,两面夹击打散对方,然后活捉苏克!”
“我怕你人手不够,所以就带了五百兄弟过来!”
楚天手指一挥:“好!立刻追击!”
河西岸的一处无名山地,驻军又打了一场罕见的恶仗。
战事暂时告一段落,冬天的晨雨中,绿色服饰的驻军精锐已经退到主战场之外的山坳地,大纛旗上的“泰”字尚依稀可见。主战场北面的山头上黑蒙蒙一片,聂无名所率的千余精锐严阵以待!
躺在担架上的苏克双眼通红,脸上呈现着一丝罕见的绝望,四千驻军也是紧握钢枪,愤怒的望着阻挡他们撤离的国明党精锐,随时准备再冲杀,聂无名也重新把部下分成两阵,同样准备厮杀。
浓郁的硝烟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
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阵地中间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辎重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双方就像是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驻军想要躲过这高地撤离,聂无名则想死死拖住对方。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流淌的雨水。
“攻!给我攻!”
苏克上将抬起最后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指着不远处的山头对参谋长颤巍巍开口:“一定要把这山头给我拿下,否则被楚天两面夹击,咱们就会全报销在这里,参谋长,组织敢死队给我杀上去!”
参谋长默默点头,随后找来副官组织敢死队。
部署完毕后,他环视部队暗叹一声。
八万大军,跟着苏克提前跑出来的人不过四千余人!
看着这些泥泞不堪惊慌失措的部下,参谋长一阵悲戚,他曾试着让各级军官去组织防线,想反击沙家军,毕竟在他看来,楚天就是把泰罗炸的面目全非,驻军残兵也远高于楚天所率的两千人!
双方拼杀起来,鹿死谁手未可知!
所以他想要讨点彩头,想要反败为胜教训楚天。
但他的建议却被苏克上将一票否决,连续遭受楚天折腾的苏克早成惊弓之鸟,他忍着疼痛告诉参谋长,天知道楚天在泰罗埋了多少炸弹,而且沙家军的炮火间不停息,抵抗纯粹就是自取灭亡。
苏克认为,为今之计,最重要是撤出泰罗镇休整!只要部队主力还在,那么驻军报仇就绝对不是问题,参谋长一度犹豫,但在沙家炮火轰过来后也就打消了念头,决定听从苏克先撤出泰罗镇。
谁知这一撤,把所有人心都搅散了!
八千嫡系部队在撤离中走散不少,随后又有数百人死在炮火轰击下,苏克上将本带着手下往东面的水泥路逃窜,但奔出数公里后却发现两辆坦克堵住去路,而且坦克后面还是一排排连环地雷!
付出数十人性命后,苏克又只能听从参谋长的话绕回浮桥。
那时桥上的逃兵已经很多,出于被楚天咬住追击的悲剧,苏克上将安排两道防线后,就领着亲信先行过桥,因为过于拥挤导致不少落水者,继而又被水里炸弹轰个支离破碎,损失再一次扩大!
待他们过得浮桥,参谋长才发现身边只剩四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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