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挂起的投影仪画面溅射了不少鲜血,让始终想要观战到最后的陈泰山看起来血腥无比,他听到凡间意志消沉的言语,有些懊悔的道:“老K,其实你不该下软筋散,而应该涂上见血封喉的鹤顶红!直接毒杀!”
凡间轻轻叹息,没有回答。
楚天捏起寒光四射的餐刀,脸露讥嘲道:“陈泰山,你还真是百年罕见的蠢猪,如果用见血封喉的毒药,恐怕最先死的就是凡间了,又怎么可能毒翻我数百兄弟?更重要的是,大家对毒药的敏感胜过软筋散百倍!”
陈泰山嘴角微微抽动,摸着脑袋颇为恼怒。
“楚天,你别太嚣张,老子手里还有王牌可打!你招惹了老子,今晚让你痛苦...”没等陈泰山说完,楚天手里的餐刀向前刁钻射出,餐刀以华丽的弧线没入一名叛军的咽喉,嚎叫顿起鲜血溅射,陈泰山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讶然失声:“你,你不是受了重伤了吗?怎么,怎么还那么厉害?”
这招飞射杀敌已耗尽楚天八成力气,但他脸上却显出自若神态。
凡间望着陈泰山,苦笑着回道:“陈帮主,你难道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今晚的真正设局者不是你我,而是少帅啊,他恐怕在云南的时候就筹划今晚行动,所以才会放出身负重伤数月难愈的风声,以此迷惑我们!”
“毕竟受伤的人,总是容易让人放松!”
陈泰山死死盯着楚天,发出今晚难得的轻叹:“我错了!”
老家伙终于发现如何高估楚天都不为过,这小子已经不可以用睿智精明来形容,而应该用成妖成精来昭示其道行,陈泰山自以为把局布的很深很精密,谁知道所有部署都在楚天的掌握之中,最后输掉的俨然是自己。
所幸,老家伙手里还有王牌。
此时,楚天目光已经从凡间和陈泰山脸上收回,落在被压缩角落的敌人身上,在天养生,孤剑和老妖等人的强悍攻击中,百余叛军和高手仅剩四十余人,原本镇定自若的为首黑衣人,脸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渗出汗水。
处于萧杀状态的天养生等人,全是出手必杀的招式。
不少帅军堂主以及亲信也恢复了力气,立刻怒吼着提刀上前厮杀,就连本身带伤的光子也是双刀挥舞,把试图抵抗的数名叛军乱刀砍死,双方厮杀的人数已经发生了扭转,近百帅军开始围杀墨家高手和残余叛军。
知道大局已定的楚天,打出手势。
霸王立刻衣衫猎猎的退到楚天面前,右手持枪单膝跪下的等待指令,楚天轻轻扫过那张油彩横生的脸,眼里划过难言的怜惜和惆怅,低头思虑片刻,终究还是开口:“大局已定,你们回去吧!把尸体也扛回去!”
霸王点点头,返身吹出口哨!数十名戏子迅速聚集过来,形态各异却是军容整齐,他们随着霸王的手势背起兄弟的尸首,等众人重新站立时,几乎每人背后都有身穿戏服的尸体,此战下来,霸王所率的戏子伤亡过半,就连霸王身上也数处刀伤。
他们对着楚天,齐齐鞠躬!随后就在霸王的带领下向门口射去,没有多久,这批人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除了楚天,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但却让所有人都意识到楚天的恐怖力量,也让人多出几分畏惧。
那就是永远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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