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船上倒是还缺个做杂活儿的,不过既要升降帆,又要擦洗甲板,当然该拿起刀子的时候也不能落下。不过活儿虽然苦了点,咱们的阿芒德船长可是相当大方,不知道岩你要不要来试试——但这件事儿我点了头也不算过关,凡是上船的还得按照老规矩通过考验才行。”
方森岩听到“阿芒德“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一动,这家伙貌似在加勒比海盗3的电影剧情当中出场过,而且还是作为七大海盗王之一的黑海海盗王出场的,专门活跃于黑海之上,指挥伊斯兰海盗劫掠基督教的贸易船只,更是成功的与奥特曼帝国联合,控制了从摩洛哥到土耳其的所有地区。
此时这家伙想来还没有发迹。不过毫无疑问,此时能够跟随一个未来能够同杰克斯派洛/巴博萨平起平坐的家伙出海,当然各种机会都会大上许多。
“我愿意去尝试通过考验。”方森岩站立起身来,斩钉截铁的道。事实上他心中也十分清楚,若不是在掰手腕和请喝酒两件事上得到了刀疤亨利的好感,那么凭借自己那寥寥的魅力,还真的没这个加入到“铃铛与酒杯”号海盗船的机会。
刀疤亨利和后面的玛德对望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不为人知的神秘微笑。旁边的几名待岗在吧的海盗见方森岩“应聘”成功,也搭讪着挤了过来,却被无情的拒绝掉了。
半小时以后,方森岩便站在了“铃铛与酒杯”号的甲板上。
这是一艘介于中型和大型之间的北海三桅方帆船,细长的船体漆着灰色与深蓝色的宽幅条纹,高高的桅杆上挂着用蓬盖布经纬纱精心缝制的拉丁帆,几十条灰色粗大的帆索在夕照里面交错着,像蜘蛛网那样有一种要捕捉一切的感觉,空荡荡的瞭望台上还停留着几只撩毛剔爪的洁白海鸥。船首的撞角高高的耸了出来,令人无由的联想到独角兽头部突起的尖端。
甲板是用至少生长了三十年的坡垒木板拼接成的,能够在提供可观防护力的同时减少被火点燃的几率,其表面被擦洗得相当的干净,这说明刀疤亨利至少是一个合格的大副。因为洁净的甲板不仅仅是给人以视觉和感觉上的享受,更重要的是,细节决定成败,在大海当中行船剧烈的颠簸和摇曳是难免的,肮脏的甲板表面会让你摔倒的几率翻倍,这绝对是一个噩梦一般的开端,后果严重的话甚至会发生一头栽进大海里面的严重事故。
毫无疑问,刀疤亨利将方森岩带回船上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这使得整艘海盗船当中的人都懒洋洋的爬了起来,用围观的方式来欢迎这个陌生脸孔的登船,这些穿着破烂杂色衣服,腰间佩着刺剑和刀子的家伙一个个懒洋洋的分布在甲板各处,双手抱在胸前,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光上下打量了过来。
“上帝啊!你竟然没有经过船长的同意就让一个该死的陌生人玷污我们的甲板,玛德,你这个蠢货,如果你马上跪下道歉并且把你的斧头献给我,那么我可以当做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说话的人刚刚从船舱里面走了出来,是一个带着遮阳毡帽的家伙,帽子上还插着两根白羽毛,如果不是黧黑的皮肤和深刻的皱纹,那么他还真有几分贵族的模样。而方森岩更是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表现得十分粗鲁的玛德都不由自主的往后方一缩,显然这个人在船上有着相当的权力。
刀疤亨利这时候却站了出来,声若洪钟的道:
“夏尔先生,作为铃铛与酒杯的大副,我想我是有权力对船上不妥的地方进行调整的,你的职责就是将大伙儿准确的带到应该去的地方,仅此而已。”
夏尔被刀疤亨利顶得一窒,却强硬的道:
“只有伟大的阿芒德船长才有权力直接任命船员。你也只能推荐而已,除非他能够通过惯例的考验,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认可这么一个陌生人登船!铃铛与酒杯号也会遭受到莫名的诅咒!”
最后那句话惹来了一大群的惊叹声,方森岩作为一名资深的船员来说,此时冷眼旁观已经将事情搞得十分清楚了。自己显然被卷入了一个争权夺利的漩涡当中。在这里就得说说这个时代海盗船上的主要构成:
首先船长是全船总指挥,主要决策者,危险最高,在紧急情况下什么事都能管但通常情况下什么事情都不大管。
大副可以理解成管家:主管内政,分派人手,吃喝拉撒睡都管,主管货物〔要计算货物重心、船舶稳性,还要配货,简单解释就是先到港的货你不能给装到下面吧,还有货物的种类,茶叶你不能和水果装一起吧,水果一旦呼吸返潮,茶就完了;橡胶和油桶也不行吧,万一漏油……要是杂货船一次装几十上百种货没一个好大副当然不行。
最后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人物:领航员:这时候是没有雷达的,仅能依靠星星,指南针,天气来进行船只的海上定位工作。绘制航线,海图这些都需要十分丰富的经验与专业知识。领航员就像是船只的眼睛,引导正确的方向,他们同时因为文化较高要绘制海图的缘故,还会兼任牧师传教士等工作,同感觉到孤单害怕的海盗谈心,解决他们的精神困扰,向原始的居民传播信仰,用通俗而直白的话来说,茫茫大海上,领航员就兼具了雷达/花花公子杂志/手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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