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交待下去后,古枫再没什么可想,直接驾车回家。
回到家之后,却发现他的老徒弟难得的登门拜访了,而且还提着水果礼物。
“咦,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古枫看到楚汉良,不由扭头看看天的西边,又摇头道:“不对啊,这太阳刚从西边落下去没多久呢!”
“师父!”楚汉良讪讪的唤了一句,很有那么点求饶的意思。
古枫没有回答,反而左右张望,然后问楚汉良:“你是在叫我吗?”
“师父!”楚汉良窘了下,跟得古枫久了,虽然不能说古枫一翘起尾巴,他就能知道古枫是想拉屎还是要拉尿,可是古枫的脾性,他多少还是了解的。
古枫明显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刚进门看到自己的时候,眼中虽有喜意,但说话却故意粗声粗气的,显然是在生气自己这么久没来看他呢!
“师父,对不起,最近我一直在外地办案子,所以没能来看你!”楚汉良赶紧低眉顺眼的道。
“哦,我倒是忘了,现在你好像是个什么大队长了,升了官,发了财,倒是把你师父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啊!”古枫阴阳怪气的道。
“师父,哪能呢,我忘了谁也不敢忘了您啊!”楚汉良赶紧的回答道,脸上的表情颇为诚恳,不过这倒也不是他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正因为古枫传授他的那几招,这才让他与匪徒近身搏斗的时候,数次死里逃生,也屡屡立功破奇案。在警务系统的散打比赛上,也开始渐露锋芒。
若没有古枫,楚汉良死翘了不敢说,但最起麻医院是得几进几出了。
“哼!”古枫轻哼了一声,这才坐了下来。
苏曼儿和施玉柔都不在家,夏雪和夏雨站在一旁,颇为有趣的打量这欢喜怨家似的一对。
姐妹俩已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位了,在上次严新月绑架案的时候,曾经有过匆匆的一面,不过当时也没怎么留意,这下细看起来,心里却不免啧啧称奇,这个男人,一身的警服,年纪还老大不小,看肩膀上的花花杠杠,明显还是个警官,怎么说也比古枫大个十来岁,可他怎么就叫起古枫师父来了呢?
更让人称奇的是,这个老徒弟在那个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小师父面前,还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低眉顺眼,谨小慎微的赔着笑脸。
看到古枫脸上的表情明显有所缓和,楚汉良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长吁一口气,他的师父虽然由始至终没说一句好话,可是据他对师父的了解,这个表情已说明他暂时原谅自己了,于是赶紧尽拍马溜须之能,给古枫端茶递水:“师父,你喝茶,你喝茶!”
“嗯!”古枫倒是老实不客气,摆足了师父的架子,这才端起茶喝了起来。
在古枫喝茶的时候,楚汉良喝在老实的坐在那里,但屁股上却像有钉子刺着似的不安,嘴唇几次蠕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是心中有事,却又不敢说。
古枫视而不见,反倒是道,“既然难得来了,晚上就在家里吃饭吧,吃完饭,咱师徒俩好好对练下,看看你最近功夫长进了没有!”
“啊?”楚汉良睁大眼睛,跟古枫对练,那他不就成人肉沙包了?赶紧摆手道:“不,师父,我这次来,这次……”
“嗯?”古枫的脸拉了下来,冷声道:“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楚汉良脸上窘了下,吱唔着不敢出声。
古枫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收了这么样的一个徒弟,无奈的叹口气道:“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欣染她,生病了!”楚汉良结结巴巴的道。
“生病了就上医院找医生去呗!”古枫没好气的道。
“可是那丫头性子实在太倔,说什么也不肯上医院!我在外面出任务几天,回来之后才发现她生病了,问她怎么不舒服也不说,让她看医生也不去,我没得法子。”楚汉良面露苦色的道。
不会是屁股上又长疮了吧?古枫在心里疑问,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道:“所以呢?”
“所以我就上门请师父您来了!”楚汉良面有愧色的道。
医者父母心,古枫听了这话立马就想跟他走了,可是想起那天楚欣染的态度,心里又感觉不爽,这就没好气的道:“有事的时候才师父师父,没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打个电话来问候下。”
古枫真的很想好好问问楚汉良,难道师父这个东西,就是用来利用的?
“师父,你要打要罚,我都认了,你先帮我去看看欣染好吗?”楚汉良太了解古枫了,这绝对是个牵着不走,赶着倒退的主,用硬的,他会比你更硬,而且楚大刑警再硬,也硬不过他的师父啊,所以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来软的。
是的,知师莫若徒,楚汉良果然很了解古枫,古大官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
听到楚汉良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就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但嘴里却仍没有一句好话:“次次她有病就来找我,我成了她的家庭医生了吗?”
楚汉良装聋作哑,装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赶紧在头前屁颠颠的开路。
两人齐齐出门,朝楚欣染家赶去。
驾车在路上的时候,古枫就在想,如果这一次楚欣染真的是那个什么疮复发的话,自己还真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便宜她了。
反正像这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没心没肺没脑子的草包美人,自己不吃,也会被别人吃的。与其便宜了别个乌龟王八蛋,那还不如自己硬啃了呢,怎么说自己跟他叔叔还是师徒关心,追究起来也能落个“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一路的胡思乱想,很快到了楚欣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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