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进去。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也不知道怎么样。”韩小艺说着,快步走去。
她很担心林泽。她深知薛贵是燕京纨绔圈战斗值最强的家伙。也是个打架从不顾及死活的疯子。哪怕薛家就他这么一个男丁,一根独苗。他却仍然我行我素,无所顾忌。
如果真把林泽打坏了。韩小艺会跟他拼命。
刘雯也觉得过去这么久,打也应该打完了。当下不再劝解,跟了上去。
陈雪琴这帮阔少千金见状,也是兴趣浓厚地走向刀剑阁。
韩小艺跟刘雯是颇为担忧战斗中的男人。这帮人则是很想知道谁被打脸,谁被打成猪头。又或者是,谁被打断几根肋骨,谁被戳瞎了眼珠子。
看,老祖宗教导我们相由心生是经得住考验的。韩小艺青chūn靓丽,刘雯雍容知xìng,她们的心地也差不到哪儿去。
陈雪琴长了一张大妈脸,年纪轻轻便一脸褶子,的确是生了一颗恶毒的寡妇心。
一伙人浩浩荡荡来到门口,韩小艺一推门,那扇厚重的大门便轻而易举地被推开。只是当这帮人的目光落入酒吧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这儿——真的就是刀剑阁?
落至末尾的阔少爷后退两步,瞄了一眼那张sè彩斑斓的名牌,方才确定没走错地方。
可是,为什么才半个钟头,这儿就像是第三次世界大战遗留下来的战场,破败不堪?
桌椅几乎没有一张完整的。吧台上刀痕斑斑,满地细碎而锋利的玻璃渣。乃至于墙壁上,也留下深深地口子,短的不到十公分,长的足足有一米左右。且刀口极深——
这得多大的力量,多大的臂力,才能在坚固的墙壁上切开如此深的口子?
除此之外,这帮人还发现一处惊人的痕迹。地板上,玻璃渣较少的地方,居然留下两个脚印。不深,但足以看清这是人的脚步踩出的脚印!
是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才会将坚固的地板踩出两个脚印?
刀剑阁一楼的画面震惊了这帮阔少千金。饶是陈雪琴,也早已将报复林泽的恶毒心思抛到九霄云外。完全被这儿的画面刺激的气血沸腾。
凌乱而残败的一楼只有一个人,就是坐在椅子上,嘴角叼着香烟,默默抽着的林泽。
在他对面的一把断了一根腿的椅子面前,有一滩殷红的血水,将透明的玻璃浸染成暗红sè。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薛贵不见了。
也许除了林泽,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刀剑阁有后门,而这帮人却不会在后门守着出口。
韩小艺瞧见坐在椅子上默默抽烟的林泽之后,飞快地小跑过来,蹲在他面前,很是关切急迫地问道:“林泽,你没事儿吧?”
林泽没做声,只是用力地抽着香烟。
“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韩小艺用力推了推他的身躯,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地上有血渍,整个一楼被这场恶斗毁得分文不值。韩小艺认为林泽肯定受伤了。否则他怎么会jīng神萎顿地坐在这儿默默抽烟?这根本不符合他的个xìng!
“韩小姐,你轻点。”林泽吐掉烟蒂,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无奈之sè,苦笑道。“我只是有点儿疲惫。”
任由谁持续半个钟头高压度的打斗,都不会好受。林泽体力好,身手好。但他不是一台机器。他也会有疲惫,困乏的时候。
“那你受伤了吗?”韩小艺心头渐松,关切地问道。
“没有。”林泽缓缓摇头,笑道。“你看,血迹在那边,我这儿并没有。”
韩小艺长吁一口气,脸蛋上的忧sè逐渐褪去,询问道:“薛贵呢?”
“走了。”林泽咧开嘴,挤出一抹疲乏的笑容。“可能是没脸见人,从后门溜了。”
“他输了?”陈雪琴忽然开口问道。
只是她的口气不管何时何地,都有一种盛气凌人的味道,让人听着极其不舒服。
“韩小姐,你猜我们谁赢了?”林泽直接忽略她的询问,转而问向韩小艺。
“我不关心,我只要确定你没事儿就好。”韩小艺说罢,见林泽一脸失望,忙不迭问道。“你赢了?”
“事实上——”林泽喟然长叹,幽幽道。“这是一场没有胜负的决斗。”
“但血是他流的?”韩小艺好奇道。
“我一刀刺破了他的手腕。再准半寸,就能废他一只手。”林泽目光凛然道。
“他被你刺伤,而你没事儿,为什么没分出胜负?”陈雪琴不依不饶地问道。
“男人的世界,岂是你能窥觊弄懂的?”林泽撇嘴,漫不经心道。“到了一定境界,早已不再有胜负心。恶斗的最终结局不是分出胜负,而是生死。”
他说完这段颇具深度的话语,便是缓缓起身。也不知道是脚下无力还是如何,他忽然半边身子钻进韩小艺香喷喷的怀里,一脸忧伤道:“韩小姐,我闪到腰了。能扶我上车吗?”
说话间,他能清晰感受到女孩儿胸膛上的那一抹柔软。娇嫩嫩的,弹xìng十足。如果不是隔着衣服,林泽坚信触感会更美妙。
韩小艺自然没察觉林泽那份猥琐心思,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林泽出门,没去理会那帮阔少千金的诧然神sè。
雇主搀扶着保镖?
千金大小姐搀扶着男xìng保镖?
难道韩家大小姐不知道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吗?
可韩小艺哪儿会在乎这些,闺房让他进过,床被他上过,嘴唇被他亲过,连大腿都被他趁机摸过——只是搀扶闪了腰的林泽,会有什么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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