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络在床上翻來覆去折腾到大半夜,都无法入眠。到最后,他只好起身。一日沒有找回白涟,他都无法安稳。
穿好衣,凰络的动作引起了守夜的丫鬟的主意,赶忙醒了跑进來看,开口问怎么了这大半夜的起來可是需要,凰络只是挥手叫她出去不需要什么。
叹口气,凰络整好衣裳看着外头的月色,直凉到了心里。
打白涟那次三天后醒來,凰络就未想过他会离开他身边。而此番突然失踪,凰络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慌张,并非恐惧,因着无论如何,是被对头掳走还是被父皇带走,此时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从柜子中拿出一只箫,凰络在掌心细细磨蹭着,仿佛对着白涟。他还记得那日白涟的箫声,婉转舒缓中带着极淡的哀愁,一袭白衣长身而立在竹林间,被风掀起的下摆、青丝卷起淡淡忧愁,一下子勾住了他的心,叫他怎么也挪不开视线。
现在想來,那时硬是要他换了箫,是无法开口说要将他吹过的箫留在自己身边吧?凰络无奈轻笑,慢慢举起箫送到唇边,缓缓开始吹奏。
箫声带着些无奈,有些苍凉。在这样的夜里,直叫凰络的心情越发的悲凉。
凰络从不动过会是白涟自己离开的念头,他想不出,白涟若是走了能去哪里,这儿他人生地不熟,那顺子他也不见得舍得抛下。
因此,白涟这次离开,因为将顺子留下了,倒是让人无法想象他是自己离开的。也许,也就是这样出乎意料,才能让他走的更不令人怀疑。
一曲完毕,凰络收起箫。外头越发的凉,凰络想着白涟怕冷,若是被人掳走,这夜里想必是不会有人给他暖身子暖手的。所以,白涟可能所受的苦,他定会叫那把他掳走之人,成倍还回來。
眼里染上一股子戾气,凰络转身回房。若是明日还沒半点消息,他定不会轻易饶了那些到了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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