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不能走漏的消息。
这凌晨才好不容易睡着的官华,在第二日清晨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顺子,开门去。”哑着声音,官华趴了一夜浑身酸痛,竟是一动就牵扯到了昨日伤到之处。低低发出些痛楚的**,官华暗骂了凰络一句。
远在路文轩路府的凰络正在后院练剑,突然就打了个打喷嚏。揉了揉鼻子,凰络只当是大清早儿的露水重,天寒。
外头睡着的顺子一轱辘滚下床,鞋也没穿好就跑到门边,一边问着一边拉开门。
“谁啊?大清早的!”顺子揉了揉那睁不开的眼,睁眼一瞧,竟然是管事儿的:“哟!管事儿的您今儿怎么了来这么早?”
门外的管事儿皮笑肉不笑,两手揣袖里道:“听闻箫哥儿昨晚伤着了,我特此来看看!”
顺子一听,心里想啥就说啥了:“您咋知道公子伤了——不是不是,那个管事儿——”
管事儿见顺子一捂嘴想要堵住说出的话,就知道那来报信儿的人说的没错,这箫哥儿昨日定是被破了,难怪那银两如此之多!
抬手将顺子推搡至一边,管事儿大步迈进就往里间走,不顾顺子嚷嚷着“不许”。
“什么事这般吵嚷?顺子你——”官华一夜没睡好,这眼圈儿也是黑了些,面容有些憔悴。无力侧头看过去,竟是一眼瞧见了管事的:“您......”
“哟,伤的不轻呢?”管事儿站在床头看着脸色比方才看见他之前还白的官华,嘴角啜着冷笑:“这头夜被要了,也不告诉楼里,箫哥儿,你胆子越发的大了。”
阴阳怪气的调子听得官华浑身冷汗,苍白的手指捏紧了身下的床褥:“管事儿,我......”
“鞭罚是少不了的,不过看你这伤的也厉害,先歇个几日,到时候自己去刑事房领罚。”管事的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盒膏药,扔到官华脸边:“好生用着,坏了那儿就为你是问!这个月份钱扣了。打今晚起,楼里就挂你黄牌儿。”
这话也说完了,管事儿瞥了眼抿紧了唇的官华也不再多言语,转身便打算回去。只是路过顺子时,低低留了句话:“‘好生’伺候你公子,若再有下次且不上报,非剥了你一层皮!”
这顺子是被吓的瞌睡虫全飞了,管事儿的一走,顺子几乎是跪趴着到官华床边:“公子!真的不是顺子说的!顺子对天发誓!顺子若是出卖了——”
“我知道。”官华抱紧了枕头,长长叹出一口气。
顺子一愣:“那管事的......”
“昨日你帮我上药之时,我惊觉屋外有人,抬头看去却是不见人影,想必是那时吧。”官华伸手握住那盒膏药,心道从今往后,他这箫公子只怕是日子相当苦了。
“都是昨日那人!若不是他公子也不会沦落到这般下场!”顺子捏着拳头站起身,想着打今晚就要官华挂黄牌,看着他的眼神是又心疼又无奈。
这安阳楼分卖艺不卖身和卖身卖艺,前者为红牌,后者为黄牌。官华因口技过人,却又不用后面,因此这老板便将他归到红牌。而今日过后,这红牌只能换成黄牌了。
“好了,我还困着,你下去吧。”官华摆摆手,无心再交谈。
顺子红着眼退下去,直接换了衣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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