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凭什么,凭什么你说它是你的,它就是你的?”林湾湾这会儿捂着脸,浑身哆嗦得厉害,这是厉我染送她的定情信物,两人也曾有情到浓时,厉我染抱着她唤夫人时,十分欢喜的将这只铃铛戴到了她手腕上,这对于林湾湾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原主以往总说厉我染是她丈夫,但厉我染并没有承认过,自己因为相信她的话,已经给她制造了机会,自己将和厉我染独处的时间都分了一些给她,为什么百合现在还要将自己的东西抢走?
林湾湾不在意这铃铛的护身功能与储物袋作用,作为水月宗宗主的嫡传小弟子,她什么样好的东西没有?她在意的是厉我染的一份心意,凭什么百合说是她的就是她的?厉我染她说是她的丈夫便是她的丈夫,这铃铛也是她说是她的便是她的,就因为她实力高强。
“上面的百合二字,你看不到?”百合看到林湾湾有些不服倔强的脸色,冷笑一声,蹲了下身来,一把拽了林湾湾的头发,逼她将脸抬了起来,把几个铃铛上面刻着的小字递到了林湾湾面前。
以往接到这个所谓的‘定情信物’好几年时光,可林湾湾从来没有注意过这只造型小巧可爱的铃铛身上会刻有什么字,这会儿不由自主的头发被抓住,她抬起头来时,果然就看到了铃铛上面的小字,那是一串小小的泛着金黄色泽的小巧铃铛,用天蚕吐的丝编织成绳子串成,外表看起来十分精致可爱,铃铛里头用古篆文字写着百合二字。林湾湾如遭雷击,呆愣的半晌回不过神来。
一直以来原主虽然坚称厉我染是她的丈夫,林湾湾也在替她寻找机会,可是在林湾湾心中,未偿没有怀疑过原主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厉我染根本不承认她,可是这会儿看到证据实实在在的摆在自己面前,林湾湾愣了一下,接着放声大哭。
百合冷笑着看了她一眼,林湾湾哭得撕心裂肺的,眼泪涌下来混着鼻涕与她嘴角沁出来的血丝融成一团。看上去单纯稚气得如同一个孩子,她这会儿仿佛十分忧伤一般,哭得随心所欲的,百合听得却有些心烦:“闭嘴!哭什么哭?”原主遇了那么多事都没能哭,丈夫被人抢了。在意的长辈遗留的物品被深爱的丈夫当成定情信物送给别的女人,甚至她现在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会儿就因为发现了铃铛是百合的,林湾湾就哭得仿佛天经地义一般,相较之下原主才是该哭的那一个。
铃铛中装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林湾湾并不是一个会收拾的人,里面药材丹瓶等林林总总的一大堆,百合一并全给她扔了出来。洞府中乱成一团,百合刚刚递给林湾湾的瓶子就放在储物袋中的角落里,这会儿她取了出来。拿在手中便冷笑了起来:“林湾湾,我倒是小看你了,果然有胆子敢换了我的药。”
林湾湾这会儿正是伤心欲绝的时候,她本来心中并不如何愿意相信百合的话,尤其是在发现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之后,此时百合指责她换药的事儿。林湾湾胸口痛脑袋也痛,心里仿佛像是破了一个大洞般。让她浑身都感觉冷嗖嗖的,她抽抽噎噎的看了百合手中的玉瓶一眼。又哭道:
“我尝过你的药了,味道又苦又难吃,我就给换了。”这会儿林湾湾心中既是苦涩又是难受,她心里没来由的涌出怨气来,见百合闯进自己洞府中对自己又打又抢的,再看到坐在石床之上被冰封起来的厉我染,也不想隐瞒,索性直接将自己的打算给说了出来:“我不能随便拿药给染哥哥吃。”
厉我染好不容易才从昏睡中醒过来,其间林湾湾不知为此担了多少的心,流了多少的泪,她是真正在意厉我染的,在意到深怕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再次出问题,因此百合拿的药她并不放心,趁着出去拿水的借口,自己先取出一粒来嚼了,那苦涩难吃之极的味道让林湾湾险些吐了出来,这样古怪的药闻着味儿倒是香,可吃起来却极恶心人,她怎么舍得给厉我染吃?因此她换上了水月宗宗主玉衡上人给她的上好疗伤药,装在玉瓶子里喂给厉我染了:“哪怕你真是染哥哥的妻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否则难吃的药吃下去,若是吃出问题来,他怎么可能还会想得起你来?”
听到这个理由,再看林湾湾一副为了自己好的模样,百合深呼了一口气,那药瓶被她打了开来,里面一股清幽的药香便飘了出来,这会儿正被蓝蛇困住,浑身结满了霜晶,发丝儿上都已经挂满了冰雪,本来紧闭着眼睛仿佛昏死过去的厉我染闻到这股药香气,突然之间一下子将眼睛睁了开来,他此时脸颊肌肉不自然的抽搐着,闻到这股药味儿时,心中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双目之中露出几分茫然不知所措的神色,他嘴里突然之间发出一声大喝,身上气势急速上升,原本困住他的蓝蛇突然之间发出一声凄惨的鸣叫,化为一道蓝影重新又绕回了百合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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