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世的车子绕过弯弯曲曲的马路,再出门一个小时后,他回来了,他提着袋子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奔进屋里,然后嘭地关上了门。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体验‘做贼心虚’这四个字的意思。
他抱着东西上楼,却没在他的卧室里看见顾终笙的影子。
他着急地四处寻找,终于在顾终笙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了像小猫一样蜷缩在墙角的她。
他把这理解为她后知后觉的体现,他放下东西,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他慢慢的蹲下来,抬手挑开了遮住她侧脸的耳发。
“终笙?”
顾终笙双目放空,漆黑的眼珠蒙着水雾,就像一只被人弃在墙角的芭比娃娃。
容锦世知道是他的错,不管自己昨晚到底怎么了,这错误都是他一手酿成。
他伸手把她抱进自己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随后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沙发也是从她曾经的家搬过来的,上面还有她调皮的涂鸦。
容锦世看着那些东西,心就成了一团。
八岁前,她有跳起舞来像美丽的天鹅的母亲,还有一有时间就亲自为她下厨的父亲。他们的家织出来一个温柔的家,在这个家里,她是天真烂漫不懂忧愁为何物的小公主。
可这一切都没了,都是因为他!
如今他还对她做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他可真该死。
容锦世半跪在顾终笙面前,把她的双手捏在掌心。
“终笙,不要难过好不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发誓,从现在起……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
顾终笙摇头,泪眼朦胧,“不,你会结婚生子,你会只爱着你的妻子、你的儿女,而那时候的我只是路边的一颗野草而已。”
这是她最害怕的事,她害怕她再次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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