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把手机放到眼前一看,发现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了,他还发现自己的手机上汗津津的。然后他的第一反应是,马上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六点三十五分。也就是说必须在六点五十分之前,赶到门口。按自己的速度,应该得走七、八分钟,那么自己能耽搁的时间,也就是五分钟。
经过刚才接听电话期间的时间缓冲,楚天齐的紧张感反而弱了一些。他冷静的做出了三个决定:第一,不能报警,从目前对方所用的手段来看,他们主要是要见自己,应该还没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这就是说还有缓冲的余地。另外,自己的举动已经处在他们的监视中,如果自己一报警的话,他们的报复应该就会马上开始,肯定要比警察来的快。第二,自己要亲自去赴约,这是目前解决危机的唯一办法,因为对方本身就是针对自己的。即使有危险的话,也只能自己去以身涉险,不能把其他人牵扯进来。第三,马上找陈馨怡核实罩罩的事,这是自己下一步所要采取措施的关键所在,可怎么开口问她呢?
……
时间已经不允许再犹豫,只能是直接问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想到要找陈馨怡,陈馨怡已经站在楚天齐面前了。
“一个人鬼鬼祟祟干什么?叫你也不答声,原来是躲在树下了。”陈馨怡俏皮的说着,忽然又大惊道,“烟头,烟头烧手了。”
经陈馨怡这么一说,楚天齐才感觉手指上传来一阵灼烧的痛感,他“呀”了一声,急忙一甩右手,把烟头扔到了地上。所幸烟头刚烤到指头,但食中二指的指头肚上已经有了焦黄的颜色。
已经没时间顾及指头了,楚天齐对着陈馨怡,脱口而出:“你的粉罩罩去哪了?”边说还边用双手笔划着。
“什么?你再说一遍。”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问出这样的话,陈馨怡惊讶的怒声问道。
根本没时间考虑对方的感受,楚天齐再次说道:“你里面穿的粉色小罩罩,去哪了?”
“你……无耻、流……”陈馨怡终于没有说出那个“氓”字,但右手已经抬起,奔他脸上甩来,嘴里嚷着,“好啊,原来是你偷的。”
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扇自己,楚天齐情急之下,急忙向后一闪身,才堪堪躲过了对方的袭击。但对方那长指甲,几乎是擦着脸过去的,离脸颊可能就头发丝的距离了。真悬啊,要是稍差一点的话,既使对方打不到自己,那这一“九阴白骨爪”下去,还不让自己破相啊。这要比被对方打一巴掌还丢人呢,打一下的话,只要别人没看到,自己可以打掉牙往肚里咽。可要是脸上挂了彩的话,就是再怎么解释的话,也是苍白无力的,因为别人已经看到了活广告。
刚才的这些想法,都是楚天齐边跑边想的。其实他在躲开陈馨怡的袭击后,就直接跑开了,一是他要躲避对方的二次袭击,更重要的是他还要争分夺秒去赴对方的约,因为对方可是给下了催命时间的。
“楚天齐,我跟你没完。”陈馨怡在后面边追边喊,跑了几步,见追不上了,才停下来,狠狠的说,“你等着,等考察完再算帐。”
听到“考察”两个字,楚天齐赶忙停下来,对着陈馨怡喊道:“对了,今天的考察,你组织上大家,拜托了。”说着,他抱了一下拳,又匆忙跑开了。
“拜……你个大头,我跟你没完。”说着,又挥动起了手臂。
楚天齐边跑边答:“你误会了,我真没拿那东西。”
听到楚天齐提到“那东西”三个字,她正在挥动的手臂立刻放了下来,脸上满是羞色,而且越来越红,就像那熟透了的桃子一样。
……
经过“百米冲刺”的狂奔,在快到大门口时,楚天齐看了一下手表,离六点五十还有五分钟。他放慢脚步,向门口走去。
从刚才陈馨怡的回答看,显然她的罩罩是丢了,那么对方说的罩罩在他们手里,就应该是千真万确的。想到对方竟然能够拿走女人身上的罩罩,楚天齐不禁心中一寒:这得什么手段啊!
出了大门,楚天齐停下脚步,四处望去。此时,停在大门右侧的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驾驶位车窗摇开了一条缝,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是楚天齐?”
“正是。”楚天齐说道。
“上车吧,电话是我打的。”男人说完,摇上了车窗。
我倒要看看,危险来电是什么人打的?这样想着,楚天齐向黑色“桑塔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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