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弟自然是知道的。”宇文刚连连点头,知道眼下的他还没有到李信接见两次的地步,不过,以后,那就说不准了。
“这些年若非父亲,恐怕我和承谦两个孤儿寡母在高昌,还不知会过什么样的日子,虽然不会有生存的威胁,但是肯定会遇见欺上瞒下的事情,也就是父亲和族人来到高昌,让我们母子过着太平的日子。这些,回去之后,代我谢谢父亲。”宇文蓉指着远处的几个侍女,说道:“这些都是丞相让我准备的礼物,送给父亲吧!”
“大家都是一家人,丞相之礼太重了。”宇文刚望了过去,只见那些侍女手上或是捧着黄金,或者是蜀锦,或者锦袍等等物,虽然不怎么贵重,宇文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些东西,但是到底是李信所赐,那就是一种心意,宇文刚脸上的笑容又多了一些,但是同样,也将李信看低了一些。
宇文蓉将宇文刚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中叹了口气,说道:“丞相说了,他的登基时间越来越近了,父亲也是外戚,也应该来京师,你看父亲什么时候来京师?”宇文蓉斟酌了一下,最终还是婉转的提了提。
“这个就不用了吧!高昌关系甚大,父亲的身子骨你也是知道的,恐怕不能长途跋涉来长安啊!”宇文刚面色一愣,强笑道:“不如等日后高昌局势稳定下来,再来拜见天子也不迟啊!”他所谓的局势稳定实际上指的就是宇文世家占据高昌,或者李信直接册封宇文崇道为高昌王的时候,再来拜见李信。
“怎么?父亲真想当高昌王吗?也想学着前朝杨坚的样子,抢夺自己外孙的封地吗?”宇文蓉冷哼哼的说道:“不要以为我深居宫中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和父亲真的没有和突厥人联系在一起?还有,在我们来长安的途中,中间少了一个人,他真的是生病了?我看是有其他的事情吧!”宇文蓉面色阴沉,宛若寒冰一样,望着宇文刚。
宇文刚面色一变,阴沉的说道:“丞相这是什么意思?是卸磨杀驴吗?我宇文家为高昌可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姐姐,你也是宇文世家的人,可是要为宇文世家说话啊!”
“丞相眼下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并不意味着以后不知道,锦衣卫侦骑遍布天下,丞相的目光还没有放在西域,但是迟早他会知道高昌的一切,那个时候,他可是不会在乎宇文家是外戚,你也是帝王血脉,为了皇权,莫说是外戚,就是父子也能自相残杀的。记住了,有些东西不是他想碰就能碰的,否则的话,前面的高昌王麴伯雅就是前车之鉴。”
宇文刚听说李信还不知道这一切,顿时松了一口气,拱手说道:“姐姐的话,小弟知道了,等回去之后,自然会禀报父亲。”实际上他心中却是一阵冷笑,等到他回去的时候,恐怕宇文崇道已经勾连好了突厥,甚至李赵那里也已经联系上,就算李信想对高昌动武,恐怕也得忌惮一二。
“那自然是好事,记住了,不要让我难做,只要承谦以后有出息了,难道还少了宇文家的富贵吗?”宇文蓉点了点头,叮嘱道。目光深处却是露出一丝惋惜来,她如何没有看出来,自己的弟弟刚才是心口不一,刚才的话,也不过是忽悠自己,实际上,宇文家想干什么,宇文蓉也能猜到一些,只是以前是看在血缘的份上,宇文蓉并没有说什么,而且,自己和李承谦还在高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现在不一样,自己已经离开高昌,来到长安,还有什么能够让自己顾忌的呢?就是李信的恩宠了,既然为李家妇,就要为李家考虑,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宇文家若是触犯了自己儿子的利益,那就不要怪她不念血脉亲情了。
她所说的这样一切,都是李信昨天夜里在床榻上吩咐她说的,在担心之余,宇文蓉知道李信绝对是不会允许宇文家在高昌的所作所为,现在不动手,并不代表着以后不动手。宇文家能不能继续生存下去,不在乎李信,而在于宇文家自己的情况。只是如今看来,自己的一番心血恐怕是没用了。
“小弟知道了。”宇文刚心中有些不高兴了,他看了地上的李承谦一眼,目光深处闪烁着一丝暴虐来,他感觉到这次来长安恐怕是一个错误。早知道李信并没有关注高昌,就应该等高昌大局已定之后,再来长安,而且以宇文蓉和李承谦为质,逼迫李信承认高昌国的现状。可惜的是,这次恐怕还让李信知道了什么。宇文刚现在就想着就有些后悔。
宇文蓉姐弟两人经过一番议论之后,顿时气氛就差了许多,随口说了几句之后,这才让宇文刚退了下去,大殿之中,宇文蓉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宇文刚出了皇宫之后,回到驿站,想了想,最后决定立刻离开长安,他要将长安发生的一切告诉宇文崇道,最起码,有些事情必须加快脚步,免得被李信发现,到时候,宇文世家就会处在危险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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