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订阅)灵台吐蕃军营辕门前的旗杆上,不知被什么人,于什么时候用两根碗口粗细、数丈高的圆木接续成了一个高约十几丈的高杆,在这根高杆的顶端,赫然绑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贡嘎上师。
尤其令人望之胆战的是,也许是时间仓猝的缘故,接续的两根圆木绑得并不十分牢固,被风一刮,前后左右地摇摆不停。而贡嘎上师也像是只放飞至半空的纸鸢,随着风向的变换不停地左右摇摆着,随时都有坠落下来的危险。
这是什么人干的?明明自己率军返回之时,灵台镇中还是静悄悄的一片,并无异常之处,为何才不到一个时辰的光景,竟然有人在自己军营的辕门前搞了这么一出!
眼见着众军士纷纷从各自的营帐中出来,聚集在辕门附近,指头划脚地议论不停,社都顾不得多想,忙亲自指挥手下军士张罗着把贡嘎上师从半空中解救下来。上百人手忙脚乱地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把早已吓得昏死过去的贡嘎放落到了平地。有军士眼类,指着贡嘎的前胸向社都禀报:“将军,上师身上有字。”
社都本不识得汉文,遂命身旁一名懂汉文的亲兵念给他听。那名亲兵上前仔细看了一眼,却吞吞吐吐地不肯照念。
“给我念!”
社都此时已恼怒到了极点,冲着那亲兵大喝道。
“蕃寇受死。”
亲兵的话音未落,社都就听到身后有军士惊慌失措地叫道:“火,军中起火了。”
社都气得飞起一脚,将那亲兵踹出老远,也来不及俯身查看瘫倒在地上的贡嘎上师此时是死是活,猛地转身望去,果真见后营着起了熊熊大火,并且风助火力,眼看着火势在军营中越烧越大......
“所有军士听着,立即出营列队应战。”
到了这时,社都头脑尚保持着一份清醒,情知自己这回是中了对方的迷魂阵,索性放弃了命人救火,欲以最快的速度在辕门外集合起队伍,准备应战。
他虽如此想,可这些个吐蕃的军士刚才纷纷出帐瞧热闹,每个人都赤手空拳,且绝大多数人都只穿着中衣,把兵器盔甲一应全丢在了营帐之中,耳听得主将急命列队应战,十成倒有七八成转身就跑回了营帐去穿衣拿兵器,只有三四千人空着手、衣衫不整地跑向辕门外列队。
就在此时,神鹤军的主力部队像是从天而降般地出现了。江中石、钱大顺统领着三千骑兵风弛电掣似地从灵台镇的北面向镇中冲杀了过来。
社都眼见形势危急,忙从亲兵手中接过长槊,摧动跨下战马,率领着几千空着手的军士,就要前去迎战,还未等他纵马跑出几步,就听脑后恶风不善,似乎有人在身后施以偷袭。
社都唬得忙缩颈低头,只觉得头顶之上刷地一声,一阵凉风掠过,他伸手一摸,但觉头顶光溜溜的一片,头发被人已用剑削下了一丛。
他紧勒缰绳,跨下马发出一声长嘶,陡地停下,立在了原地。社都一只手兀自摸着头皮,定睛向马前看去,只见一位英姿飒爽的白衫少年手持长剑,稳稳地站立在他马前。
“你是何人?”社都冲着少年大声喝问道。
“抚远侯来兴儿。蕃将,到了此时,你还不乖乖地下马受死吗?”少年冷笑着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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