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要你带着儿子搬进宫里去住,这样就有了随时接触她的机会,也可再刺激刺激她,看看她是否会对你们母子下手。”来兴儿见锦屏始终说不到点儿上,索性直截了当地向她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要我带着儿子挪到宫里,那条毒蛇眼皮底下去住,我倒没什么,那万一咱们的孩子要被她给咬伤了,你舍得吗?”锦屏不满地闪了来兴儿一眼,向他反问道。
“应该不会的。”来兴儿被锦屏这一问,心下也有此犹豫起来,不过他随即想到景昭与锦屏定下的打草惊蛇这出戏既已开场,即使草草收场也难免会引起樱儿对锦屏的注意和怀疑,与其这样半途而废,倒不如再进一步,或许就能收到奇效,这样想着,遂故作轻松地安慰锦屏道。
“不行,我一个人进宫去,孩子必须留在老爷府上。”锦屏下意识地抱紧了儿子,断然拒绝道。
“锦屏,你不想为娘娘报仇了吗?朱双已被她给灭了口,我们再难找出她为非作乱的有力证据,如不设法诱引她主动出手,趁势当场将她擒获,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只怕很难将她扳倒了。”来兴儿见锦屏低头不语,仿佛在凝神倾听自己的话,遂开诚布公地问她道:“景昭也已意识到,你们定下的这条计策将会给你和咱们的孩子带来很大风险,因此他本欲明日一早就入宫面圣,当面向皇上告发樱儿是张氏深埋在后宫的眼线,你愿意他这么做吗?”
“这,这绝对不可。”锦屏闻听此言,立马抬起头,连连冲来兴儿摆着手,说道,“依樱儿如今的身份,即使皇上心里相信了少爷的话,也决不会轻易饶恕少爷的。那样岂不是要牺牲少爷,来保全我们母子?”
来兴儿赞同地点点头,拉过锦屏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双手之间,轻轻抚摸着,柔声对她说道:“你不是要我给儿子起个名字吗?我此时倒想起了一个,就叫他来镇,怎样?”
锦屏似有所悟,又猜不透来兴儿为何执意要她带着个吃奶的孩子进宫到樱儿眼皮底下去住,顺势把头倚在来兴儿肩上,轻声向他问道:“你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吗?你当真不担心逼急了那条毒蛇,她会伤到咱们儿子?”
“为国镇邪。既然儿子在这当口降临人世,于公于私咱们都不能容许这条深藏不露的毒蛇继续祸乱人间,那就儿子守护着你,一道将这条毒蛇除去吧。依我所料,就眼下情势来说,你带着儿子挪入宫中去住,反而比留在东阳郡王府更安全、稳妥些。皇上继位不久,就命李进忠、禄光庭发起了靖宫行动,不惜错杀一百,也决不肯留下一个张氏眼线在宫中,樱儿对此应该有切肤之痛,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是决不会冒险在宫中作案、伤人的,这是我要你带着儿子进宫去住的第一个原因。
至于第二个原因,就在于你已经回绝了樱儿要咱们儿子认她作干娘的要求,等于已经告诉她,你对她已产生了某种怀疑。如果此时,你再带着孩子索性挪到更靠近她的地方去住,换做你是樱儿的话,你心中会做何感想呢?她首先会想到的就是,你和景昭很可能已向皇上禀奏过什么,在皇上的授意下,你们才挪入宫中去住,是不是这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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