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听到方志兴所说,连连点头不已。他生平所好者,唯有玩乐和武功两项而已,若是让他不练武功,那是千难万难。听到练武也可能成仙,当然心中大乐。如此一来,他也不用去转修丹道了。
“那我继续练武,又如何成仙呢?”周伯通向方志兴问道。
方志兴闻言一滞,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若是知道练武如何成仙,还辛辛苦苦摸索什么?他想了一会儿,也只能向周伯通道:“我在武道上也只是刚刚入门而已,虽然通过先天功有了一些体会,到底还浅薄的很。师叔祖若想通过武道成仙,还需勤修重阳祖师传授的法门才是。”各人道路不同,他的武功境界也不见得超过老顽童,如何能指点对方。
周伯通听到方志兴虚言应对,当然并不满意,一吹胡子,说道:“我那法门已经传给你了,你说我该怎么练?”
这点方志兴倒是能解答,他想到瑛姑之事,向周伯通道:“师叔祖既然要通过这套法门成仙,当然要像马师伯那样自己总结出一套完整的武功才是。重阳祖师传授的这套法门重在保持赤子之心、不惹尘埃,师叔祖可想想自己是否做过什么错事,导致心境有碍?”
周伯通闻言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违背师兄遗愿练成了《九阴真经》,心里一直不安。唉!也不知道师兄在天上知道后,是否会怪罪我。”
方志兴摇了摇头。说道:“练不练《九阴真经》,其实没什么。重阳祖师当年将《九阴真经》传给你,其实就有让你修练的意思。你不修也就算了,修成也没什么,祖师是不会介意的。”
周伯通多年来一直为此耿耿于怀,甚至很多时候无意间用出真经中的功夫后,心中便会暗生惭愧。听到方志兴所言,瞪大眼睛道:“师兄让我练《九阴真经》?怎么可能,他遗言说‘凡我门下。决不可习练经中武功’,怎么同意让我练呢?”
方志兴反问道:“那你是祖师门下吗?”
周伯通一翘胡子,说道:“我虽然不是全真道士。但一身功夫都是师兄所传,怎么不算是他门下?”
方志兴摇了摇头,说道:“错了!错了!你是重阳祖师的师弟,即使功夫是祖师所传。也只能说是他门内。哪能说是门下?因此祖师遗言,其实是不包括你的,否则的话,他大可将经书分成两份,由多人保管,那样无论是谁,也都修不成此功了。”王重阳的本意到底如何,方志兴并不知道。却不妨碍他以此解释,只要能说的通。让老顽童接受就行。
周伯通当年听到黄夫人说“你师兄只说不许练,却没说不许瞧。只瞧不练,不算违了遗言”,便因此看了经书,并无意间练会。此时听到方志兴这话也解释的通,顿时高兴起来,跳起来转了几圈,向方志兴道:“师兄将真经给我保管,是让我练?”
方志兴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否则他怎么不给他人呢?”
“这么说我没有违了师兄遗训?”周伯通蹦了几下,又翻了几个跟头,向旁边抱着方毓霞睡觉的李莫愁说道。
李莫愁见到方志兴连打眼色,说道:“当然没有!而且就是违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王重阳的话哪能都信!”说着撇了撇嘴,对方志兴刚才吹嘘王重阳升仙颇不信服。
周伯通这些年来一直对此耿耿于怀,骤然听到有人告诉他其实没违了师兄遗训,顿时高兴的语无伦次,口中不住大叫,向方志兴和李莫愁连问了几遍,甚至连神雕也问了一下。眼见二人一雕都不住点头,才终于确认下来,再也不为此烦恼。
方志兴生怕周伯通一直问个没完没了,心里又想撮合他和瑛姑,免得两人徒留遗憾,又道:“师叔祖再想想心中还有什么妨碍?”
周伯通闻言,这才止住欢喜,又是思索起来。不过瑛姑之事他向来是不愿想起的,而其它事在他心中又无所介怀,想了半天,也只是向方志兴说道:“怕蛇算不算?”他本来也以为这不算什么,但眼看方毓霞这个小孩儿都能随手抓住菜青蛇,当然觉得自己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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