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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父跟我说过他年轻时指挥打仗常说的一句话,这句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说打仗就像做席,讲究有多大的桌子做多大的席面。”顾天佑目不转睛看着中年人,慢条斯理道:“我要是你,在做决定前就会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中年人冷笑道:“顾天佑,你别自视太高,叶家和闽浙商会岂容你小觑。”
顾天佑摇头,语带嘲讽道:“实力再强也不过是人家探路石,马前卒罢了,没什么好自得的。”转头看着叶旭辉,道:“他既然是你的亲儿子,父子一场,你何苦这么急头白脸的过来赶尽杀绝,做顾某人的开山大弟子,总好过做一个无关紧要的叶家子弟吧?”
中年人面色一变,寒声道:“好,说的好,好一个探路石,马前卒,看来你今天是不打算善了了。”
顾天佑负手昂然,如山似岳,高不可攀的气势,仿佛居高临下看着中年人,道:“叶少锋是吧,你回去吧,就实力而言你还不如叶洛书,你身后这些人拿来对付我就更是个笑话,反正是应付差事的,意思意思就算了,真动起手来对你没好处。”
叶少锋有些迟疑,还有几分不甘和愤怒,顾天佑的话深深刺激到了他的自尊,更毫不留情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名义上,这次来秦州接收伏羲投资的产业以叶家为主,实际上真正掌控主导地位的却是张望京那个卑鄙小人。许多事情叶家根本没有选择,包括这几次针对顾天佑的动作,都是张望京在主持大局。
上次叶洛书败走后,立即以能力不足以胜任为由,回京便向商会提出辞去商会会长的职务。
叶少锋很清楚,这个小七是太骄傲了,根本接受不了任凭张望京这种小人摆布的事实,故意找借口离开的。她个人离开没问题,但闽浙商会却不能如她一般说走就走,首先就是舍不得伏羲投资这块大蛋糕,其次,有江湖龙头龙兴会在背后主导此事,凡是参与此事的势力,哪个能说抽身便抽身?
拿了好处就得受人摆布,闽浙商会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龙兴会经过三年前那次大变故之后,行事风格发生了很大变化,这两年吞并了许多地方上小势力,听话的便相安无事,遇到那不听话的,往往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失踪,而后在拿走一切,行事作为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
闽浙商会的规模很大,不是那位龙王说吞便吞的下去的,但如非关乎生死存亡的必要事情,却也不敢轻言得罪龙兴会。为一个眼看着被打趴下的顾天佑,得罪正要席卷天下的高术江湖第一势力,这笔账似乎不用太费脑子就能算过来。
话说到这地步,要嘛转身离开,要嘛当场动手。叶少锋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几个黑衣大汉亮出了家伙,围拢上来。
顾天佑叹了口气,豁然抬头,眸中射出两道阴寒至极的杀意,道:“都趴下吧。”
几个黑衣大汉,包括走在最后面的叶少锋,果然纷纷趴倒在地上。一个个惊惧莫名,浑身颤抖。
顾天佑昂然站在那里,如神祗一般,道:“回去告诉你们当家人,宗师以下见我如神,想要试探我的实力,就得拿出点诚意来,要是承担不起这样的损失,最好就是站在一旁看热闹。”
办公室的休息间,顾天佑正在张罗火锅,叶旭辉在一旁打下手。
“师父,什么叫宗师以下,见您如神?”叶旭辉一脸崇拜的看着顾天佑问道。
“就是武道境界没达到宗师境界,练出宗师之势和拳意道像的,见到我就好像见到神一样,会不由自主的生出顶礼膜拜的心思,在这种巨大的精神压力面前,根本发挥不出自身实力。”
叶旭辉似懂非懂点点头,又问:“为什么中午那会儿叶少锋他们会被吓的趴在地上?”
顾天佑道:“烈日之下,我的精神意志是最强的,甚至可以影响到他们的三魂七魄的阴阳平衡,这里头的道理比较复杂,我以后慢慢都会传授给你,暂时你只要知道人的一切行为动作都跟魂和魄有关,功夫之道的最高境界,不管是杀人还是救人,也都从这两方面入手就够了。”
叶旭辉一指扎好的柴堆,问道:“您让我站柴堆也是为了锻炼魂魄吗?”
顾天佑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站柴堆锻炼的是你的阴神阳魄,明王不动身则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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