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陆续都告辞离去,安康公主亲自送长乐公主上了马车远去,就看见高阳公主沉着一张脸过来,“皇兄遇刺了!”
安康公主一惊,“太子?!”
“青雀,”高阳公主的目光在安康公主脸上过了一遍,“你真不知道?”
“高阳,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
“那倒不至于,只要是有眼的都知道是谁干的,”高阳公主瞧着比自己年长二十岁的安康,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由内侍扶着登上马车,车帘放下之前丢下一句话,而后扬长而去。
“没想到一向拎的清的十四皇姐还是掺合进去了,莫说高阳没有提醒你,圣心莫测。”
高阳上半句意有所指,安康公主心中有数,可下半句,却让她心中疑云密布,她这些姐妹中,抛开年龄,若论得宠和心术绝对要以高阳为首,只是没想到,高阳得到消息的速度竟然比自己还快。
这也难怪,毕竟是得宠的公主,安康公主介意的是高阳话里的意思。
很快,心腹带来了确切的消息,“属下打听得知魏王殿下因为马车内有秽物,暂与晋王殿下同车,才躲过了一劫。”
这也没什么,为什么高阳会那般说呢?
“崔钰,去看看驸马那边怎么样了,请他过来一趟。”
独孤彦阳一直等到送走了所有宾客才过来,天色已经不算早,本想留宿阿木措和罗琦,却因为心中有事,临时安排了马车将二人送走。
独孤彦阳牵着安康公主目送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才转身回府,让侍从们都远远跟着,夫妻两个悄悄说起了魏王遇刺的事情。
“有些麻烦了,何止是秽物,我托人打听到整个车厢里都是马粪。”
“马粪?!”安康公主惊诧极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这样做,转念她又想到,“难道是有人提前知道会有人刺杀魏王,所以才这样做?”
“唉,所以说这样才麻烦,圣上必然会震怒,毕竟会命人追查此事。”
“总算不是在府中遇刺,咱们还算好推脱,顶多就是挨些训斥罢了。”
独孤彦阳闻言摇头,目光扫过前方的连廊,“这里面的牵扯几乎人尽皆知,偏圣上一人只做不知,他必然也不愿意查到真正的黑手,且他或许会借这一次把独孤氏手中兵权彻底清剿个干净,也正是个好机会。”
“彦阳,我不明白。”
“我询问过马厩那边,魏王车中的秽物出府前就发现了,只是没有声张罢了,那人计划失败,必然也会把帐记在安康公主府的帐上,你以后怕是更要谨言甚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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